馮修杰在施展貼山靠撞向齊宣的同時,卻驚恐地發現齊宣正以一模一樣的招式朝他狠狠撞來。
完全一樣!
和他完全一樣的貼山靠!
可是這怎么可……
“砰!”
一聲巨響!
馮修杰被齊宣的肩膀和右肘猛然撞飛,整個人如同炮彈般往后倒飛而去,竟是接連撞破了這間VIP包廂的兩道隔間墻壁!
“噗!”
墻壁破損,落下眾多水泥塊掉在這個刀疤漢子身上,將他砸趴在地,連連吐血,眼里滿是不可置信。
他的右肩骨頭幾乎被齊宣這一撞生生撞碎,同時恐怖的勁力傳遍五臟六腑,讓馮修杰幾乎連爬起來的力量都蕩然無存。
兩記貼山靠對撞,他近乎完敗。
“怎么……可能……”
馮修杰吃力地昂起頭,脖頸青筋暴起,嘴角不斷溢出鮮血,“八……八極真意,你……怎么……會?”
齊宣走到他面前,冷冷地俯視著這個刀疤臉漢子。
古武界的人都知道,現在有個叫齊宣的年輕人在瘋狂踢館。
可沒人知道他是怎么踢的。
他和門派掌門的比武,皆是私下,只請了公證人作為公證,并無正常情況下的邀請一大群界內人士觀戰。
所以沒人知道,他挑戰每一個門派掌門時,用的都是那個門派的絕學。
以彼之道攻其彼身,不外如是。
每一個門派掌門和公證人在比武結束之后除了闡述落敗的事實之外,對于比武詳細的情況只字不提。
因為這些老前輩都很清楚。
在以前,精通國內所有門派絕學的人,只有一個喜歡穿白色對襟衫的老頭。
而現在,多了一個。
那個老頭的徒弟,出山了。
“為什么要這么做?”
齊宣冷冷地看著地上的馮修杰,“用八極拳作為幫派的支柱?用八極拳作為你施加暴力的途徑?你他媽到底是怎么想的?
八極拳是最兇的拳術,可作為八極掌門的丘老爺子一直在用‘武,止戈也’這句話約束所有門內弟子。
甚至不只是八極拳,就連其它門派,甚至就連我師父都從小一直在教我這個道理,丘老爺子親筆題寫的這四字現在都還掛在我家的練武場。
武,止戈也!
習武不是為了暴力,更加不是為了向弱者施加暴力!它是我們中華的國術,從來都是只為抵御外敵而生!”
齊宣面目猙獰,猛地俯下身子伸出死死攥緊的右拳,怒視馮修杰。
“拳頭,是他媽向外打的!”
說到這,齊宣再也遏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而你呢?!”
“砰!”
一拳狠狠落在馮修杰的腦袋旁邊,將青瓷地板磚生生打碎!
齊宣抓起馮修杰的腦袋,怒吼道:“創立幫派,無惡不作,用拳術壓迫老百姓,用武術作為暴力的手段,你他媽是在侮辱中華武術!”
“砰!”
他抓著馮修杰的腦袋狠狠撞向墻面,瞬間鮮血四濺!
“你根本不配自稱武夫!”
齊宣的表情愈發猙獰,怒火在熊熊燃燒。
而反觀頭破血流,凄慘得不能再凄慘的馮修杰,卻是咧開血腥的嘴,笑道:“那所以呢?你現在打了我一頓,然后呢?殺了我嗎?”
“這就是你們這些人信奉的以武止戈?”
“我殺人不對,你們嘴上喊著以武止戈然后再殺人就是對了?”
“嘿嘿……”
血肉模糊的臉龐,馮修杰的笑容顯得異常可怖,但他笑得依舊十分猖狂,“你不敢殺我,因為這是犯法的啊哈哈。”
“……”
齊宣死死地盯著他,心中殺意幾乎沸騰到了極點。
心中仿佛有一個魔鬼在低語,在用充滿蠱惑性的聲音對他說:
這種人渣,殺之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