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問路的方法,太多太多。
“砰!”
齊宣很快就在昏黃火把照明的地牢里撞見一個獄卒,一手抓住他腦袋就往墻上砸,將墻壁砸出裂痕的同時,也將這個肉身十都級的異人獄卒砸得頭破血流。
“告訴我,你們前陣子抓的那個女魔人關在哪兒?!”齊宣眼神兇狠,讓獄卒一陣肝膽俱顫。
“不、不知道啊……”
獄卒剛說出口就看見齊宣眼中迸發殺意,連忙又顫聲道:“那、那個女魔人是單獨關押的,只有司獄大人知道她的牢房所在啊。”
“帶我去找你們的司獄!”
齊宣厲聲一喝,獄卒連忙照做,帶著他就在地形錯綜復雜的地牢里繞了起來。
很快,這個獄卒就帶著齊宣來到了地牢的出口附近。
而一個身穿緋紅色官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正在幾個誅魔吏的護衛下朝出口慌忙跑去。
“還好趕上了。”
齊宣將身旁這個獄卒隨手往旁邊一丟,然后一個箭步跨越幾十米距離,左手一把抓住這個司獄的脖子。
同時右手握著天龍破城戟一陣揮舞,護衛司獄的幾個誅魔吏便被他接連打昏。
這些誅魔吏大都水平參差不齊,最高的也沒有數據超越九曜二重境,以齊宣現如今的力量想對付他們,真的是易如反掌。
不過異人府的誅魔吏到底是怎么情況,齊宣至今都不太了解,所以他從闖入異人府到現在連一個死手都沒下過,至多擊昏。
他不介意殺人。
可也從來不愿意殺了哪怕一個為百姓做好事的好人。
“你是獄司?!”
齊宣抓著紅袍中年官員的脖子,冷冷地盯著他,“告訴我,你們前陣子抓的那個女魔人關在哪里?”
“還有!你們從她身上收繳而來的物品又放在何處?”
……
……
“滴答,滴答。”
異人府地牢最深處。
潮濕的環境讓墻壁不斷滲出水滴,滴落在地,發出滲人的聲響。
數條粗壯的鎖鏈穿過一個短發少女的肩胛骨和四肢,還有一個鐵制項圈扣住了她的脖頸,將她死死地關押在這間單獨的牢房之中。
鮮血在其身下匯聚成血泊。
她身上的黑色勁裝也被自己的鮮血浸透、然后又干涸,在黑衣上凝固成暗紅色的血痂。
而少女嬌柔的身軀上更是遍布鞭痕,鮮血淋漓。
“為什么……”
李香菱試圖睜開眼睛,可重傷瀕死的她,全身上下都傳來撕裂般的劇痛,竟是連睜眼的力氣都沒了。
可她不明白。
不明白此次任務明明是來協助戚將軍打倭寇的,為什么會被官府貶斥為魔人?
甚至還被抓了起來,受到如此折磨。
李香菱真的不明白。
“滴答。”
豆大的淚珠劃過臉頰,混著臉上的血水一起滴落在地。
這個不過十六歲的女孩兒委屈得嗚咽不止,淚水直流。
不僅是委屈,還有恐懼。
她是不是……要死在這地牢里了?
“轟!”
忽然一聲巨響!
金光爆發,一張黃紙符箓自燃焚毀,此間牢房那扇經過天師府符箓加固過的鐵門,被一道高大身影握著重戟生生劈碎!
“啪嗒。”
一桿三米長的虎頭鏨金大槍被丟到李香菱眼前。
少女茫然地抬起頭,吃力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里只能看到一道身穿暗金重鎧的高大身影。
“你這樣子,給你哥看見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