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齊宣看著手上這座九寶玄金塔,饒有興趣地問道:“居然知道‘太玄世界’這個詞?”
“因為我也是行走好不好……”
塔內傳來一聲略顯無奈的聲線。
緊接著,一縷縷淡藍色霧氣從塔內飛出,化作一位通體淡藍的半透明身影,穿著一襲長衫,年輕俊朗,頗有幾分書生意氣。
【鄭澤偉,殘魂狀態】
【六司級行走】
【煉虛期修仙者(僅存八荒級神魂)】
【現以法寶器靈形態存活。】
齊宣一愣。
“這到底怎么回事?”他忍不住笑了。
“……兄弟把笑聲收斂一番可好?”
鄭澤偉有些無奈。
齊宣笑意不止,“你是六司級行走,什么時候進的太玄天?”
行走之間,初次見面最禮貌的問候方式,基本就是問對方啥時候死的……
“……”
鄭澤偉仰頭望天,平靜道:“我現如今是殘魂狀態,很多記憶都遺失了,只依稀記得我死時……姓袁的正準備登基稱帝。”
齊宣一愣。
這貨居然是民國時期的人?!
不過也沒什么好奇怪的了,秦末時期的項羽他都見過。
“你可是六司級行走,怎么淪落至此?”齊宣好奇道。
“這就說來話長了。”
鄭澤偉俊朗的臉上有一股深深的惆悵,感慨道:“真是一把辛酸淚啊……
我之所以變成這副模樣,是因為在一個修仙世界之中,跟著一群原住民進了一座五方級仙人留下來的洞府。
在洞府里,我遭到了那群該死的原住民的算計。
性命垂危之際,我悄悄分出一縷殘魂遁逃,附著到了地上一個金塔法寶之中,就是我現在棲息的這座九寶玄金塔。
這法寶起初不過是九曜級,那群六司級的修仙者根本看都懶得看一眼,所以我也因此逃過一劫。
后來啊。
我流落在那個修仙世界的許多原住民手中,通過各種方法幫助得到我的原住民修煉,想讓他們強大起來,然后幫我奪一個好肉身。
在這個過程之中,這個法寶也被多次煉化重鑄,從九曜被提升到了七宮級。
但我始終沒有挑到一個合適的肉身。
畢竟奪舍這種事就像挑老婆,得慎重,資質天賦外貌尺寸什么的都得挑最好的。
可是天意弄人!”
說到這兒,鄭澤偉氣憤無比,抬手狠狠地拍了一下九寶玄金塔,“我那時候有一個必選任務是要殺一個魔修,還沒時間限制。
照理說,只要這任務沒做完,我就可以一直留在那個修仙世界的。
結果呢?
他媽的那個魔修突然被正道仙宗聯合剿殺了我靠!
任務直接就完成了!
太玄一下子就給我下達了三月內回歸太玄天的指示。
可我肉身還沒挑好呢!
于是便拼命催促那時候擁有我的一個原住民結束閉關,讓他隨便給我找一個有靈根的肉身。
結果呢?
老天爺又他媽玩我!
那個原住民剛他媽從洞府里走出去,就被幾十個埋伏他的仇家秒殺了我草!
最最最最他媽離譜的是,那幫瞎了狗眼的埋伏者居然殺完人就跑了!
修仙世界啊!
那幫傻子殺完人居然他媽的不奪寶?!
老子就他媽一直躺在那個黑漆漆的儲物袋里……根本沒人撿起……
草啊……
三個月時間就這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