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趙普一陣神清氣爽,心情愉悅,忍不住還一邊輕拍達腿,一邊哼起了小曲。
不到半小時,到了孫文才孫家別墅門口。
下人通報,孫文才不由得小小的吃驚一把,面露愕然之色。
他不禁暗忖,這趙普沒事怎么會來拜訪自己?
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他自問也沒有什么生意上的往來,關系也一般,以往那是根本沒有多少私下里的走動啊。
但畢竟都是混燕城商界的人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表面上的客套和氣還是做做的,不能失了禮,讓人說閑話不是。
思索片刻,孫文才便命人將趙普和隨身管家楊孝請了進來。
打個照面,分賓主落座。
傭人趕忙上茶,伺候。
“呵呵,孫老,一別多日,十分想念,今天兄弟不請自來,冒昧打擾,還望見諒啊?”
趙普一邊喝茶,一邊虛情假意,笑呵呵的說道。
“呵!”
“看趙老弟說的!太見外了不是?”
“你我多年老友,老弟你能大駕光臨寒舍,這是孫某的榮幸啊!”
“來,喝茶!”
孫文才客氣回道。
咳咳!
咳咳咳!
孫文才忽地輕咳幾聲,面有幾分病容。
“老弟,你可是大忙人啊,平日,我可是請都請不到的貴客,不知今天來訪,是否有他事?”
“咳咳!”
孫文才又笑了笑,說道。
但,隨即就一陣難受,忍不住握手成拳,放到鼻下嘴上,劇烈咳嗽幾下。
看那樣子,似乎是感冒了。
這一點,趙普顯而易見的就看出來了。
趙普嘴角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說道:“哪有什么事!”
“不過是偶然路過此地,就來看看老哥,順帶為上次宴會上的不愉快,給老哥賠個不是,還望老哥海涵,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說著,看了看身旁的楊孝。
楊孝會意,立馬將拿在手里的一副字畫送上。
趙普接過,放到桌上,道:“我聞孫老是位收藏家,對于古代字畫古董,十分喜愛,這是朱朝之時,韓宇的名作,靈猴獻桃,兄弟意外得到,今天正好借花獻佛,送給老哥你。”
“呵呵,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望笑納!”
咳咳!
孫老又是一陣咳嗽,神色訝異。
韓宇的靈猴獻桃,他也是知道的,是一名作,價值最少也要四五百萬。
“趙老弟,這是何意,送如此大禮?叫我如何擔當得起?”
“萬萬使不得!使不得!”
“上次之事,我早已忘記,休要再提,我孫文才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睚眥必報的人。”
孫文才連忙推遲道。
“孫老莫要推辭,一副畫罷了,能值幾何?”
“再說趙某那懂這些玩意,留著也無用,不如送給像孫老這般懂它之人,也算有了個好歸處。”
“孫老哥要是堅意不收,那就是看不上我趙某,又或是還在為宴會之事,怪罪小弟?”
這……?
孫文才一怔。
趙普這話說的,看來自己是不收不行了。
要是還堅決推遲,那就顯得太拒人千里了,會讓趙普覺得自己還在對他有情緒。
況且人家親自上門送禮,給足了自己面子,這要是讓人家又把東西帶回去,臉面上也不好看。
“唉!老弟盛情,叫孫某如何為報?”
“既是如此,我就厚顏收下了。”
“中午老弟別走,就在我這里吃個便飯,老哥兩好好敘敘。”
孫文才笑了笑,命人將字畫收了。
咳咳!
這時,他又禁不住輕咳幾聲。
“哎,孫老哥您這是怎么了?老是咳嗽,莫非病了?”
趙普見時機差不多了,故意好奇問道。
孫文才苦笑,擺擺手,道:“也不知怎地,這二天,我偶感風寒,身體不適,請了大夫診治,說是感冒了,讓我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