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關閉山門,回到后院做飯。
在米缸里淘了一碗米,拿出上午買的羊雜,又在后院菜園子里摘了顆青辣椒幾根香菜,他準備來一道爆炒羊雜。
這邊燜上米飯,那邊開始做菜,羊雜洗凈切絲,連百葉毛肚帶肝和小腸之類的雜碎準備好。
把翠綠的辣椒也切成絲,之后添柴架火,把火架的高高的。起鍋燒油,油熱了下青辣椒,翻炒兩下放入羊雜,加鹽醬油等調味料調味,等羊雜炒熟,放入切好的香菜沫隨便翻兩下勺,一道爆炒羊雜就算出鍋了。
再去院子里摘兩根黃瓜,倒半碗地道的山東黃醬,一涼一熱倆菜就算齊了。
把餐桌放到院子里,等米飯蒸熟,盛碗米飯,一口黃瓜蘸醬一口爆炒羊雜,米飯橫著往嘴里扒拉。
一邊吃飯一邊感受著斜下的夕陽,有滋有味。
這不也算是一場修行嘛。
一個人生活,那也不能苦了自己,該吃吃,該喝喝。
張小乙這邊正吃著飯呢,后門那嘭嘭嘭有人敲門。
張小乙放下碗筷,起身往門口走去。
難道是李金榜送錢來啦?
張小乙可沒忘他說要裝修道觀的事兒呢,這么多天都沒動靜,難道是他?
打開后門,門口站著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多歲,女的也是三十來歲。男的身材高大,卻略顯滄桑。女的眉頭緊鎖,右手薅著男子的耳朵,顯得有些潑辣。
“二哥二嫂,你們這是?”張小乙認識這倆人,也是附近住著的鄰居,都是街坊輩兒論的,平時低頭不見抬頭見。
不過他們倆這么多年也沒進過道觀幾次,今天這個點過來敲門還真新鮮。
二嫂子一身蘭花襖,薅著二哥的耳朵,二哥疼的呲牙裂嘴也不敢喊疼,只是滿眼哀求的看著她。
“二嫂子,有什么話咱們進來慢慢說,這是干嘛,讓人看見多不好。”張小乙不清楚他們家發生了什么,但該勸還得勸。
“就是,媳婦兒你先撒開我,多丟人啊,讓人看了笑話。”二哥也道。
二嫂子發話了,她先是瞪了二哥一眼,隨后才露出笑模樣:“小乙,聽說你會算卦是吧?”
“會,但您先撒開,咱們進來說。”
張小乙把他們倆迎進后院兒,二嫂子依舊不依不饒,拽著二哥的耳朵給他提溜進來。
二嫂子一進院子瞧見里面的飯桌,有些不好意思道:“你這吃著飯呢,哎呀,真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沒事沒事,我不著急,有什么事兒您說。”
二嫂子也不矯情,跟張小乙道:“是這么回事兒,你二哥前倆月不是去錢唐縣給人家干活去了嘛,今天剛回來。回來我問他這一趟掙了多少錢,家里得買米買面。嘿,他跟我說錢丟了,好家伙倆月白干。我說問問他錢丟哪了,他說給忘了,錢丟哪能忘,你說他還干點啥!”
“我要知道丟哪我不就找回來了,就是不知道丟哪才丟了嘛。”
二哥還在極力為自己辯解,但他不知道,和女人講道理是沒有道理的事情。
果不其然,二嫂子一聽他還敢狡辯,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三分,疼的二哥呲牙裂嘴。
張小乙趕忙勸架:“不至于不至于,二嫂子別激動,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小乙,我們今天來就是想讓你幫忙算算,算算你二哥把錢丟哪了,還能不能找回來。三百文多錢呢,家里著急用。要是能找回來,等找回來我分你八……分你五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