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錢唐縣這幾年,多少老百姓罵他貪官,多少人上得堂來又啐唾沫又跺腳的,好不容易見到一個說話好聽的,他怎么舍得下手呢!
但是他又想打,因為這個小道士長得好看,他是最恨這種小白臉兒了。
方知縣很糾結。
張小乙可不知道方知縣在上面呲牙裂嘴的有什么內心活動,他說道:“回稟青天大老爺,您要說貧道是幫兇,貧道無話可說,畢竟徐鳳萊的魂魄是貧道帶去貢院的。”
“這么說你是承認了?”
“小道承認。”
張小乙點點頭,心里已經把把徐鳳萊恨死了。
你說你報仇就報仇,多此一舉干雞毛?
方知縣很開心,頭一次審案子這么簡單,還沒等他和凡人唇槍舌戰斗智斗勇,犯人便認下了。
小道士很有眼力見嘛!
方知縣道:“既如此,那么本官宣判……”
“慢著!”
就在這時,大唐外忽然走進來一個人,打斷了方知縣的宣判。
“大膽,公堂之上何人喧嘩!”
李金榜一身公子服,手搖白紙扇晃晃悠悠的走進大堂,輕慢道:“是我!”
“李公子!”
方知縣急忙站起來,李金榜他可認識。得這么說,李金榜誰不認識?
別看方洪山是一介知縣,但見到李金榜他還真不敢擺官架子。
方知縣站起來后笑瞇瞇道:“李公子,什么風把您給吹過來了?”
李金榜看了一眼張小乙,張小乙對他笑著挑了挑眉。
李金榜指著張小乙轉身說道:“他是我兄弟!”
“嘶!”
方知縣一陣后怕,還好剛剛忍住了沒有動刑。
“李公子,雖說張道長是您朋友……”
“不是朋友,是兄弟!”李金榜糾正道。
“是是是,雖說張道長是您兄弟,但他是殺害何飛熊的幫兇,這件事兒……”
“貢院里哪年不死人,死兩個人不是很正常的嗎?”
“話雖如此,但這上面有證據啊!”方知縣很為難,因為審訊張小乙是上面給下來的任務。而李金榜又是上面的人。
“呵。”
李金榜把扇子一展,輕搖折扇道:“那要這么說,我也是幫兇啊,因為女鬼是我帶進去的。”
“啊?”
方知縣一屁股做到了椅子上,心中默念道:不要玩我了大佬,我就是個打工的。
張小乙驚訝的掃了一眼李金榜,輕聲道:“好兄弟!”
方知縣哭喪著臉,為難道:“李公子,人,本官實難放走。”
李金榜皺眉,方知縣見他不滿,立刻說道:“李公子切勿動怒,這個案子是知府大人吩咐下來的。要不然這樣,我先麻煩小乙道長屈尊在縣衙里坐一會兒,您去跟知府大人商量商量,讓他把這件案子撤掉如何?”
李金榜眼珠一轉,和張小乙對視一眼。
張小乙聳了聳肩,李金榜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哥哥我去去就來!”
李金榜轉身離開縣衙,他對張小乙是真講義氣。
他沒有第一時間前往知府衙門,而是以極快的速度往家跑。
因為他非常清楚,讓他擺平個姑娘手到擒來,但老丈人恕他無能為力。
擺平一位父親的最好方法永遠不是兒子的威脅,而是閨女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