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業有專攻,得道有早晚。
雖然張小乙對于六壬連初學者都不算,但王半仙對于陰陽八卦的理解也沒張乙深不是。
大概三分鐘后,王半仙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眉頭微皺,高深莫測道:“嘖,哎呀,這件事兒可不簡單吶。”
兩位當事人焦急的看著王半仙,尤其是屁股受傷這位:“多不簡單,您倒是說明白點啊。”
王半仙捋著胡須,喃喃道:“無頭女鬼夜攔路,月撒城周需自述。遙首都城話青仙,只道迷朔難相度。”
王半仙念了這么四句隱語,神神叨叨的。
“什么意思,您不能說明白點嗎?”常書溪疑惑道。
“唉,介是話中起,天機……”
“你要說天機不可泄露,信不信我蹦起來給你個大嘴巴子!”
“呃……”
話到嘴邊的王半仙又把話咽了回去,看著李金榜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天機……既……然讓你遇到我,我怎么能不給你們說明白呢,是吧哈。”
“這還差不多。”蒙蒙別人也就算了,還想蒙我!
張小乙看著王半仙,問:“女鬼是吧。”
王半仙點頭:“嗯,女鬼。”
“沒腦袋吧。”
“沒有。”
王半仙一扭頭,看著張小乙詫異道:“你不都是都知道了嗎?”
“廢話,這我要是再算不出來我還怎么當你老板,我是沒算出來具體發生了什么事兒,尤其是他那屁股。”
張小乙一指常書溪的屁股,常書溪尷尬的緊了緊被子。
“不是說好了不聊屁股嘛。”常書溪臊眉耷眼的說道。
老道瞄了常書溪一眼,又喝了口茶,這才把李金榜和常書溪昨天晚上的遭遇講了出來。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在昨晚,李金榜和常書溪不是車馬揚鞭,來了一場你是風兒我是沙嘛。
等他們倆進了城門,遇見女鬼后,醉眼朦朧得常書溪教育女鬼要遵守交通規則,不要橫穿馬路的時候。李金榜忽然瞧見,這人怎么沒腦袋啊?
李金榜和常書溪瞬間嚇醒,直覺得后輩發涼,一股涼氣順著后輩往里冒。
哥倆瞬間醒酒,冷汗就不斷了。
常書溪就差尿褲子了,上牙膛和下顎當時就不受控制,噼里啪啦的打起架來。
“金榜,這這這這……”
李金榜還好點,畢竟他經歷過這些玩意兒,是連徐七姐的大變活人都見過的英雄,沒腦袋又算的了什么。
不大會兒,李金榜就緩過來了,理智壓制住恐懼,一伸手,將常書溪擋在身后。
“別動,這事兒我有經驗,都瞅我的。”
李金榜掏出一張鎮魂符,指著那女鬼道:“大姐,我跟你說啊,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我們哥倆一沒傷天,二沒害理。相聚就是緣分,咱好說好商量,你把道讓開,放我們哥倆兒回家,日后金銀財寶我們也燒給你,你看咋樣。”
那女鬼幽幽的說道:“公子,可是你們不是答應我要送我回家了嗎,難道你們要說話不算數嗎?”
常書溪已經被嚇得不行不行的了,他哆哆嗦嗦的躲在李金榜身后,此時的他已經把李金榜視為英雄,感覺躲在他身后倍兒有安全感。
哥倆兒對視一眼,都紛紛好奇,這娘們兒連腦袋都沒有,她是從哪發出的聲音呢。
也沒好意思問。
李金榜指著那女鬼道:“大姐,我們不是喝多了嗎,說的是酒話,當不得真的。”
雖說他經歷過徐七姐的洗禮,對鬼怪沒那么恐懼,但他也知道徐七姐惡心歸惡心,但不會害他。
這鬼雖然看著比徐七姐板正,但誰知道她有沒有害人之心呢。
女鬼就認死理,掩面……掩腔子哭泣。
“嗚嗚嗚,你們這些負心郎,言而無信。”
李金榜:“咱有話好好說,不能碰瓷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