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甫來了,
李公甫又走了。
李公甫來真武觀的目的很簡單,
就是單純的問一下,有沒有什么可疑人員。
不過看著真武觀里人山人海的場面,每個人都很可疑,有那個一捐就是幾百上千兩香火錢的,最為可疑。
但總不能把人家都抓起來,挨個審問一下經濟來源吧。
不說別的,能隨隨便便捐個幾百上千兩的人物,就不是李公甫能惹得起的。
所以,李公甫很無奈的走了。
李公甫的政治生涯算是走上極限了,三十多歲的府衙捕頭,要說官職其實不小。
但他再優秀,也進不了京,去不了京城衙門。
雖然李公甫成了府衙捕頭,但錢唐縣縣衙丟銀子的這件事兒實在太大,錢唐縣縣太爺實在是焦頭爛額,只能把曾經的得力助手,李捕頭找來。
楊中魁限他十天內追回官銀。
但茫茫人海,又哪是那么好找的。
說來也奇怪,五千兩官銀,還不是銀票。
五千兩啊,三百多斤的金屬,就這么不翼而飛了?
李公甫在縣衙探查過,沒有腳印,沒有破壞痕跡,門鎖窗戶等所有物品設施完好無損,銀子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設想一下,三百一十二斤五兩重的銀子,正常兩三個人也抬不走啊。況且還是在防守森嚴的縣衙里,人那么多。就算能抬走,那也不可能一點動靜也沒有,一個人也發現不了吧。
縣令大人很著急,本來就是得過且過的咸魚,打算靠著這個官混養老呢。
這要是找不回來,甭說官還能不能當,能活著就算不錯了。
往輕了說,最低也得判他個瀆職之罪。
唉!
四十多歲的縣令大人,一夜之間愁白了頭發。
被借調過去的李公甫也得盡心盡力,畢竟這是他調去府衙以后,遇見的第一件大案。若是辦的好了,京城衙門未必沒有他一席之地。
所以今日杭州城里的各大交通要道,繁華市井才會到處張貼告示。
不過這種事情張小乙沒有明說,畢竟人家也沒讓他幫忙。
下午,張小乙把黃淑女叫到后院。
爺倆一個坐著一個站著,縣衙丟銀子的事兒離張小乙較遠,但真武觀早戀的事兒離張小乙很近。
爺倆大眼對小眼的看了一會兒,黃淑女終于忍不住先開口。
“大爺,您把我叫過來是有什么事兒嗎。有什么事兒您跟我說,我保證給您辦的妥妥的。”
黃淑女心里很有壓力,雖然張小乙沒打過她,但她對張小乙的畏懼是發自內心的。
“咳,聽說你又交朋友了?”
“沒有啊,哪有,我整天在家里,就今天早上出去看了會熱鬧,哪有時間交什么朋友啊,呵呵。”
黃淑女眼神躲閃,雙手攥著衣角,典型的撒謊特征。
青兒端來一杯清茶放到張小乙邊上的桌子上:“觀主,您喝茶。”
張小乙端起茶杯,吹了吹茶葉沫。
趁著張小乙低頭的功夫,黃淑女急忙對青兒使眼色。
“青兒姐,是誰出賣我!”
青兒對她說了個口型:“楊天賜。”
黃淑女握緊小拳頭,嘟著小嘴,非常生氣。
張小乙喝了一口茶水,把茶杯放下,抬起頭問道:“真的沒有嗎?”
“嗯……喔,我想起來了大爺,是那個許仙,他過來找我來了。”
事到如此,黃淑女也不得不承認了。
“你咋就跟許仙綁上了,杭州城沒好小伙兒了是咋滴!”
黃淑女吐了吐舌頭,她現在想的是該怎么和張小乙解釋,外加上回頭該如何處置楊天賜。
張小乙見她這個樣子,微微笑了笑。
“他來找你,找到你都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