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用法寶把自己和妻子的法力罩住,一般人很難看出來。可他也不知道那位年輕俊俏的道長是不是一般人啊!
但走又不敢走,不敢用法力。
就算用法力逃了,逃到外面去,遇見巡查之神看到自己攙著一個大著肚子的女妖精,問自己自己怎么說?
說這是自己降服的妖精。
人家問為啥降服妖精,你這么緊張妖精的肚子干嘛?
自己告訴人家,我用手上的神鞭降服了妖精,又用身上的神鞭讓她大了肚子。
不像話啊!
就因為怕遇見巡查之神才來到杭州,跑又能跑哪去。
左金童這心里直犯嘀咕。
一邊抱有僥幸,
又一邊提防那年輕道士帶人來逮他。
戰戰兢兢的過了一下午,一直等到了街邊上行人漸少,左金童這心里還是七上八下。
耳朵一直在聽門外的動靜,但凡有一點不對勁,他帶著媳婦掉頭就跑。
兩口子正在后堂制作香燭,用樹皮碾碎,加入各種配料,摻水攪拌,再放入磨具中,晾干就制成香了。
他是受過香火的,知道什么材料制成的香神仙喜歡。
左金童他們兩口子一開始還想用法力,但自從見到張小乙以后,就變成是純手工了,一點法術不敢用。
生怕一點法力波動就會引來對門真武觀里道士的懷疑。
就在兩口子默默制香的時候,忽然門外一陣敲門聲響起。
嘭嘭嘭,
嘭嘭嘭……
左金童和妻子對視一眼,心都快到嗓子眼了。
氣息不穩,冷汗直流。
媳婦兒驚恐的看著左金童,左金童定了定心神。
“沒事兒,穩住!”
“呼~”
兩口子深呼吸,左金童站起身,慢慢往門口處挪動。
“誰呀,要買香燭蠟簽明天再來吧,都睡了。”
左金童聽著門外的動靜,只聽門外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
“天還沒黑呢,睡這么早?”
“我習慣早睡早起,對身體好。”
說著話,左金童來到了門口,順著門縫像外望去。
只見外面站著一位少年,少年穿著真武觀的淺藍色道袍,左金童這心里咯噔一下。
對著身后的妻子打了個手勢。
妻子也是一愣,左金童用口型道:“是他們。”
外面,楊天賜還在納悶,神仙睡覺都這么早嗎?
他可不知道自己這位表哥是怎么想的,他更不知道表哥這么膽小。
有些失落,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見親戚,還沒見著。
“那好吧,我明天再來。”
楊天賜站在門口,沒有離去,默默地嘆了口氣。
左金童順著門縫見楊天賜說完話后并沒有離開,對著妻子各種使眼色。
拉過妻子傳音道:“不好,我們被包圍了!”
“他們來了多少人?”
“還不清楚,不過全隱藏著氣息。能把自己的法力氣息隱藏的毫無痕跡,讓我都無法察覺,來人本事不在我之下。
目前只叫一個少年前來試探,具體多少還猶未可知,我們可能走不了了!”
“那怎么辦?”妻子擔心的問。
左金童的大腦飛速旋轉,尋找著那一絲可能出現的“生機”。
“要不然我們出去跟他們拼了!”
左金童搖了搖頭,“不能硬拼,我們無所謂,大不了做一對亡命鴛鴦,但最主的,是要保護好你肚子里的孩子!”
少婦臉上滿是擔憂,左金童沉吟片刻,對妻子道:“這樣,一會兒我去開門,牽制住他們,你趕緊跑,不要回頭!”
“那你怎么辦?”
“我沒事兒,怎么說我也是玉帝的親外孫子,天庭四公主的兒子,他們不敢拿我怎么樣,就算把我綁回去也不會因此丟了性命。
現在最主要的,是保護好你和孩子!”
左金童一副視死如歸的口吻,聽的少婦淚眼婆娑。
“相公!”
“娘子!”
左金童一把拉過妻子,緊張道:“沒時間了,我現在開門,你趕緊走。”
“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