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誤會,不是青樓里的姑娘們有多妖艷,而是張小乙在青樓二層的花間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白天在凈壇廟看到的那個道士。
別說和他分開剛剛過了半天,就算過去半年張小乙依舊會對他記憶猶新。
這個人太騷包了。
一身出云道袍硬是被他穿出了中華立領的感覺。
而且,這個人說話還欠,招五不招六。
感覺自己特紳士,但其實嘴挺賤的。
不過張小乙并沒想找他麻煩,雖然這個人話騷,但其實也沒和張小乙有實際上的沖突。
白天要揍他,只是因為他姓曹,還說自己喜歡嫩妹子,外加上調侃了張小乙幾句,所以才讓張小乙和楊天賜才有種想要摩擦他想法。
可惜這道士還算有點門道,被他給跑了,沒想到在這里又遇見他了。
青樓上的花間里有兩個人,一個是這個曹道士,優雅的靠在影背墻,雙腳搭在桌子上,凳子翹起兩條腿,他手里端著酒杯,聽對面那個人說著什么。
對面坐著的是一位白面書生,長得很水嫩。
這書生很局促,滿臉哀求狀,正對著他說些什么。
曹道士也不理他,就晃悠著酒杯自顧自的喝著酒。
離的有點遠了,張小乙會靈眼,卻不會靈耳,聽不清他們在說啥。
想用法力探聽,這道士還挺雞賊,他提前設了一道結界,把聲音阻隔住了。
張小乙繼續看,唇語也不會,但本能的,張小乙覺得他們在談論什么不好的話題。
那書生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激動,最后還竟然跪道了曹道士面前,雙手合十,苦苦哀求。
曹道士依舊不為所動,他只是嘆了口氣,放下酒杯站起身,轉身出去了。
出去以后,曹道士又去了另一間花間,摟著兩個姑娘,拉上了窗簾。
那屋,很顯然談崩了的書生癱坐在地,雙眼無神,愁容滿面。
張小乙沒看明白,掐指算了算,也沒算出來什么。
他也是真無奈,看人家不論和尚還是道士,都不用掐指尋文,眼睛一閉就知道啥事啥事。
而自己每次想算點啥東西,不是對方遮蔽了天機,就算事情很大不好算。
張小乙不愛多管閑事,但對于有可能賺到功德的事情他非常上心。
那書生苦著臉,唉聲嘆氣的走出房間。
書生走到大街上,可能是天氣太涼,忽然打了個冷顫。
張小乙走到一樓,問樓下的伙計。
“那書生是誰啊”
伙計順著張小乙所指看了看,笑道“回道爺話,這個啊,這個是孫秀才。”
“本地人嗎”
“對,本地人,他爹就是秀才,到他這兒還是個秀才。”
“他家里還有什么人嗎”
“沒了,二十三了,還沒取媳婦兒。家里父母也亡了,就他自己,整日以賣字畫為生,勉強過活,白天就在前面十字街擺攤,半工半讀唄。”
張小乙點點頭,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一個秀才,自己不應該算不出來啊。
再次掐指算了算,
誒
又能算出來了。
孫秀才的生平很詳細,詳細到他幾歲尿床,幾歲跑馬都被張小乙算得一清二楚。
這是什么情況
張小乙看向青樓,這個姓曹的肯定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