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平安:天冷,不宜出門。
周媛:你特么的天冷怎么沒凍死你啊!
侯平安:已經快了,現在都已經凍硬了,不信你來摸一下,真的。
周媛拿著手機都快笑出鼻涕了,實在是冷:趕緊的,別貧了啊,信不信我用開水給你醒凍啊,趕緊的!
侯平安:真特么一天天的,為什么是個美女都給我發信息。煩死了。
周媛給他發了個位置之后,哈哈大笑。
這死猴子說話又流又舒心。
跺跺腳,走進了西餐廳里,找了個樓上的靠窗的座位坐下來,要了檸檬水,坐著喝,看樓下人在街道上匆匆的走過。
自己也曾在這街道上匆匆而過,后來就是慢悠悠的而過,現在在這街道上,或許又很難見到自己的身影了。
過年之后,猴子拆遷的事情,就只差簽字了。到時候自己就功成身退,去星沙尋找自己的新的生活。
不過有些東西并不是想丟就丟的開的。
那些以前看似自由自在的日子,其實就是一種戴著面具跳舞的日子,雖然舞曲悠揚,舞步輕盈,但是誰也看不清誰的真面目。
而當面具忽然又一天被揭開了,那揭開面具看到的第一個真實的人,將會是人生中最難得忘記的人。
所以當自己解開面具的一剎那,看到了一只猴子。
特么的死猴子、臭猴子!
想到這個,她又忍不住的“撲哧”抿著嘴笑了一下,身體還前后微微的仰合,是真心的get到了點了。
看著窗外一輛保時捷開到了街面上的臨時停車位。看著從駕駛室上下來一個人,還用手指岔開的在頭上叉了幾下,對著反光鏡摸了摸,她忽然覺得莫名的喜感。
其實喜感的不是這個動作,而是做這個動作的人。
一身風衣,叉完頭發,還騷氣的戴著一頂圓邊的禮帽。
看起來像是老派的紳士或者是老電影里的特工之類的。
盡管帽子遮住了大半個臉,但時這男人化成了灰她都能夠一眼認出來。
于是就莫名的讓自己坐的筆挺一點,順手將搭在額頭前的一縷頭發往后攏到了耳朵根后面去了,摸了摸臉,覺得很滑膩的沒有什么東西,才干咳一聲,朝著樓梯口那邊看過去。
兩人都還講究起來了?
怎么看都特么的好像狼和狽一起出來約會的樣子。用得著這樣嗎?誰還不知道誰的呢?但是他們就是要這么窮講究。
侯平安這身打扮直接上來了,周媛才明白真的有多騷包就有多騷包。
小圓邊的禮帽不算,還有風衣,風衣里還有小西裝,锃亮的皮鞋,還有脖子上一條藍色的圍巾。
這個形象,就差嘴唇上的一撇胡子和一副眼睛了。
“我去……猴子……這是沐猴而冠了……進化了啊!”
周媛一開口就差點讓自己都破防了。
“你懂個屁,這叫男人最后的堅持。不是一塊兒死嗎?我這么隆重的來弄死你,算是對得起你了啊!”
這個調調,還是那么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