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的腰肢被越摟越緊,然后整個人被侯平安抱起來,她才猛然的驚醒了一樣,猛地箍住了侯平安的脖子。
一個神情恍惚,一個臉色猙獰。
一個像是戰場沖殺中被刺刀挑中了發出絕望的“呵——”“呵——”的聲音,一個像是跋涉了千里,猶如破風箱一樣的“呼呼”吐氣。
夜晚忽然又變得很寧靜起來。
兩人已經手握著手,都睜大了眼睛看著天花板上的燈。
也不覺得刺眼。
“我們是官宣還是分手?”
魏苒歆從嘴唇里輕飄飄的吐出一句話來。
“還是繼續這樣……”
“還是繼續這樣處著吧,我有點信不過你。”
仿佛不要侯平安回答一樣,魏苒歆就自問自答了。平靜的臉上忽然就轉過來,看著侯平安,然后看到侯平安也平躺著看著她,不由得笑起來。
“笑什么?”
侯平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沒必要回答,而是問了一句。
“沒笑什么,就是忽然想笑了。”
“神經病!”
“你才是神經病,沒事就來招惹我,招惹我了又不讓我放心。”
“我哪里不讓你放心了?”侯平安惱火,揍了一下大磨盤。
魏苒歆就伸出手摸著侯平安的臉,臉上浮現出溫情的笑容。
“是我不放心我自己,好不好?”
“有什么說法?”
“我在想啊,我這個女人是不是有很強的物質欲?你看看,我因為房子,逼得陽陽出軌了。為了在常陵市買房,我幾乎都有些魔怔了。我不是有很強的物質欲嗎?”
“每個女人都會這樣的吧?”
對女人走腎不走心的侯平安,自然不可能深入到女人的內心了解她們的世界。
“是啊,這就是物質欲。我怕有一天會忍不住向你伸手要錢,或者是你給我錢我拒絕不了。到時候我就真不知道該怎么和你相處了。”
魏苒歆悠悠的說著。
“我怕自己連唯一的驕傲都會在你面前自我踐踏掉。那時候……我和那些物質女還有什么區別嗎?”
還真是個傻女人。
侯平安就沒心沒肺的想著,好像最近自己遇到的傻女人越來越多,這特么的奇怪了。
“啪——”
一巴掌又扇在了磨盤上,侯平安就忍不住嗤之以鼻。
“一天天的沒事瞎吉爾想什么?日子不過了?趕緊睡覺!”說著一轉身,背對著魏苒歆,將薄被裹住一半,然后眼睛一閉,沒一會兒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魏苒歆忍不住嘴角的笑容,慢慢的伸手,兩只手慢慢的輕輕的穿過侯平安的腋下,然后將身子貼過來,摟住侯平安的后背,將臉貼在他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
溫熱的呼吸可以透過薄薄的秋衣,然后傳遞到侯平安的后背,然后從后背透進了身體內,慢慢的將心也捂得熱起來了。
特么的,冬天就不應該開空調的。開烤火爐,蓋厚被子,壓死你這作妖的。
侯平安瞇著眼睛,將她交叉扣在胸口的手輕輕的握住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