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啊……”
周媛就掐他,結果被侯平安一把捏住了手,然后反剪著,然后按在沙發上,警告:“最煩女人動手動腳的,特么的……”
看到周媛張嘴,趕緊的跳開,松手,然后周媛就笑的狐貍一樣,還得意的朝著他顯擺的做了個跳舞的擺胯舉手的動作。
這倆還真不是人啊,還樂得很。人家都哭得那么慘了,鼻涕都滴到地板上了。哪里還有平常的風韻和美麗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人……我是禽獸……”
斷斷續續的聲音,讓這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更像是個凄涼的鬼一樣。
差不多了。
侯平安就走過去,慢慢的蹲下來,看著坐在地板上,一只手斜斜的支撐著的女人,笑了笑,伸出手擦了擦女人臉上的眼淚。
結果摸了一手鼻涕,罵一句。
“你特么的鼻涕都流到臉上了?”
“噗嗤——”
馬喆萍實在是忍受不住了這貨了,悲傷之中,忽然被這一句話戳中了笑點,笑噴了。笑噴了都不說,居然還噴出一個鼻涕泡泡出來。
“啊啊啊——”
馬喆萍覺得這次是真的沒臉見人了。這筆愧疚之心都難以讓人接受。又要放聲大哭起來。
“我去啊,猴子……你特么……哈哈……你真特么的是個人才……”
周媛也樂不可支,笑的都彎了腰了,指著侯平安大笑。
始作俑者不笑,就斜著眼睛看著兩個神經病的女人。他又沒覺得自己的話有多好笑,但是這兩個女人,真的讓人很無語的,笑點這么低?
但是一手的鼻涕真的很讓人惡心。侯平安就去洗手間洗手,結果又沒水,罵了一句,又去廚房里洗手。
等出來的時候,周媛正站在沙發邊,居高臨下的看著馬喆萍。
馬喆萍臉上已經沒有悲戚的神色了,反而多了一份坦然。她從地板上爬起來,也不洗臉,也不理頭發,就這樣的看著周媛、
“我想明白了。我不能將自己當成那個人一樣的禽獸。我是人,所以你怎么處理我我都沒意見,讓我死都可以。”
“我特么的有病啊,讓你死!你死不死管我設么事。”
周媛也罵了一句,然后嘆氣:“萍萍,如果你要做人,那就別躲在這里了,出去找份工作,和以前一樣的和我還有倩倩交往就行了。”
“等我緩一緩,我會的。”
這是真想明白了?
但是侯平安補了一句。
“確實需要緩一緩,但是你卻不能改變和禽獸曾經同床共枕的事實。”
馬喆萍看他,還來?
“如果你以后真的再看到那個人會心情平靜下來毫無波瀾?”
馬喆萍剛剛有點通透的心又塞住了。
“小時候,有條狗每次我經過都會朝我狂吠。我可以不理會,但是總是擔心有一天會咬我,所以我每天都很糾結,最后你知道我怎么做的嗎?”
“拿了根棍子?”
周媛還有心思回答這個問題,真是個心大的女人。
“拿棍子是被動的,永遠解決不了這個問題。當然也有最笨的辦法,就是熬到這條狗老死。但是我的時間很寶貴,人也一樣,人的心結不能解決,這一輩子都完蛋。”
“你到底怎么做的?”
“我?哈哈,求一個內心的平靜而已,想個辦法,讓狗的主人認為這條狗已經威脅到了很多人的安全了,可能會賠很多錢……”侯平安大笑,一只手搭在周媛的肩膀上,攬著她的肩膀,朝外走,出了門,完全沒有看馬喆萍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