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如今這樣隆寵,福晉能喜歡她?不過也不會讓人拿自個當靶子就是了,福晉如今在急的是四阿哥的事,如今四阿哥只是養在她院里,還沒有記名,算不得正經的嫡出,這事還要四爺點頭才行。
李氏如今已經漸漸淡出人前,脾氣性子與以往也是大相徑庭,林氏如今是穩穩當當的趕在她前面了,一下子就有了三個兒子,這運氣好的你不服都不行,她如今只盼著二阿哥快些長大,二阿哥又聰明,四爺定會喜歡他的。
海棠苑里,鈕祜祿格格正在作畫,畫中人一身玄袍,長身玉立。氣質冷凝,眉眼如畫,一看便是四爺平日里的模樣。
再看書案上,一幅幅丹青依次排開,畫中無一不是四爺!各種神態動作簡直惟妙惟肖!便連桌案后的墻面上掛著的也是四爺早年間作的一首詩!
王格格進來也不打招呼,鈕祜祿格格的奴婢丹陽攔都攔不住!
“王格格,咱們家格格作畫時不喜人打擾的!哎!王格格!”
“丹陽,退下吧,去端些茶水過來。”鈕祜祿格格放下手上毛筆說道。
“姐姐又在作畫呢!姐姐這一片心意真是讓人感動。”王格格走過來看著桌案上的畫說道。
去年她與鈕祜祿氏一同入的府,不過鈕祜祿家世好,又是滿洲大姓,她屈尊叫一聲姐姐也不妨。
“妹妹來了也不讓人通傳一聲,若是怠慢了妹妹如何是好?”鈕祜祿也不接王格格的話茬,徑自讓丹青把東西都收拾下去。
“我們姐妹間不講究這些的,哎,姐姐對主子爺的癡心,不說別人了,就是妹妹我看了都要感動的不行!”王格格認真道。
“你我都是主子爺的人,心里自然都是裝著主子爺的,妹妹莫要取笑我了!”鈕祜祿羞紅著臉說道。
這時丹陽把茶水上了上來,王格格也不客氣,拿起茶盞便喝了一小口。
“我怎會取笑姐姐,我只是在為姐姐惋惜罷了!”王格格放下茶盞說道。
“妹妹說的我都明白,可出嫁從夫,沒有什么值不值的,只怪我命不好罷了!”鈕祜祿有些落寞的說道。
“哎,是啊,我原還以為等長樂軒的那位出了月子,主子爺便會收收心,好歹偶爾想起咱們姐妹一次!沒想到如今竟是這般模樣,恐怕主子爺的心里就只有長樂軒里的那位了吧!”王格格很是悲觀的說道。
鈕祜祿也跟著嘆了一口氣,默默喝起了茶水。王格格這些日子時不時便會過來她這里坐坐,每回都是這樣說些隱晦挑撥的話頭,她也只能裝傻充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