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城不會武,她身體卡在王鶯和棺木之間,鐘遠山一時沒有辦法。
但鐘遠山始終是練了幾十年功夫的人,這些小事怎會難倒他,他不顧禮儀拉著王鶯將之往后一扯,白傾城怕傷到王鶯,下意識放開了手。
王鶯被扯開,白傾城一下子暴露在了鐘遠河的跟前。
“我此時就殺了你,給我大哥陪葬!”鐘遠山紅著眼睛,抬劍對著白傾城的心窩刺了過來。
白傾城驚得張著嘴,看著劍尖離自己心口越來越近。
“慢著!”
突然,鐘遠山身后傳來一聲厲吼。
他慢慢回頭,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王鶯,此時正自己將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處,望著鐘遠山語氣堅決:“大哥,你若要動白傾城,我就先陪遠河而去了!”
所有人都驚了!
“娘,你要干什么?”鐘靈秀下意識撲過去。
“嫂子,別做傻事!”風靈君也跟著制止道。
可王鶯似乎很堅決,脖子上已經出現了一絲血痕。
“弟妹?”鐘遠山震驚了一下,望著王鶯的眼神不可置信。
“開棺!”王鶯道。
鐘遠山腦中轟的一聲,一個聲音明確的在腦子里面響起,不能開棺,不管死活都不能開!
隨即他轉頭,看著白傾城牙都要咬碎了,“弟妹,你已經被這妖女蠱惑了,言辭不從心,我此時不能聽你的話,等我殺了她,再跟你謝罪,白傾城,你蠱惑人心,死有余辜,今日不除你,鐘家顏面何存?”
鐘遠山離白傾城很近,一抬手往前兩步,劍尖就會刺入白傾城的眉心。
白傾城睜著眼睛,眼睜睜看著劍尖離自己越來越近,最后停在了眉心處,只差一點就刺入皮膚,她似乎能感覺到劍尖上帶著的寒意,冰冷刺骨!
鐘遠山突然動不了了!
只覺得后頸脖一麻,心道一聲糟糕,他的穴道就被封住了。
是誰?
鐘遠河心里暗罵一聲,在場的都是鐘家人,不會害他!
南宮瑾笑著在他身后轉了出來,恭恭敬敬的行禮:“實在是對不住了!我看著你們事情怎么不好好說呢,非要刀劍相向?”
他瞟了白傾城一眼,要不是看在他的轉靈草的份上,他才不會管她的死活!
“璇璣公子,你這是什么意思?”鐘遠山身體動不了,只能瞪著眼睛吼道。
南宮瑾挑眉,一雙眼睛似笑非笑道:“既然她說鐘家主有救,那畢竟是條人命,看看又如何?”
“死人若見了天,我鐘家從此不得安寧!”鐘遠山吼。
“江湖人還信這些鬼神之說,難道不覺得迂腐之極?”南宮瑾笑,并未搭理鐘遠山,轉身對著王鶯行禮,“鐘家主該如何,夫人說了算!”
王鶯怔了一下,莫名其妙的有些不知所措,片刻過后,她望著白傾城:“你真能確定,遠河沒死?”
白傾城點頭:“確定!”
“好!”王鶯深吸了一口氣,“開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