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世伯剛剛醒來,還需要靜養,請大家去前廳稍后。”白傾城吩咐將鐘遠河移到里間,鐘遠河睜開了眼睛。
“多謝賢侄女,若不是你醫術超絕,恐怕我這身子此時已經下了土了!”鐘遠河已經聽說了事情的經過,對白傾城感激不盡。
“本就是我分內之事,鐘世伯不必客氣。”白傾城還禮,“只是有件事情,想向鐘世伯問問清楚。”
“請說!”
白傾城周圍環顧了一下,除了王鶯和幾個鐘家仆人,屋內的客人都被安排到了前廳,此時鐘家正安排大宴賓客。
白傾城微微低頭,放低了聲音:“那日鐘世伯在白家,服了我給你開的方子以后,還吃了什么不常見的東西?”
鐘遠河皺著眉頭,想了想:“那日沒有吃太多,就在席上吃了一些菜肴,對了,下了席后,被李家大弟子華顏拉著喝了一杯酒。”
白傾城心里一跳,轉頭看了王鶯一眼:“那是什么酒?”
“說是大補的,那華顏勸得厲害,當時滿桌人都喝了,我也將就著喝了一小口。”
“你可知道那藥酒的成分?”白傾城問道。
“當時滿桌的人都在吹噓,說這藥酒加了西域獨有的一味藥材,對身體極其有好處,叫什么……什么……”
“其其草?”
“對,就叫其其草!”鐘遠河在白傾城的提醒下想了起來,隨口應道,“當時也沒有想太多,我也就喝了一小口,沒敢多飲……”
剩下的話白傾城已經聽不下去了,她腦中嗡嗡響個不停,王鶯發現白傾城臉色發白,小心翼翼的問:“是不是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白傾城回過神來,看著王鶯:“知道鐘世伯為何從白家一回來就發病了嗎?”
王鶯驚訝得睜大了眼睛:“難不成……?”
“對!”白傾城點頭,“就是這其其草!”
王鶯驚呼一聲,身體搖晃了幾下想要倒下去,被旁邊的弟子拉住了。
鐘遠河也呆了一下,半晌才轉動眼睛,白傾城看到他眼中的不可置信。
“我給鐘世伯開的藥方,許多相克的藥都說得清楚,但這其其草,是生長在西域寒冷的雪峰之巔,平常在中原,就連我都只是在藥書上見過,并無得觀其實物,所以那日,我并沒有向鐘世伯道明。
“這本來就是我的錯,只是這李家,為了陷害我,硬是大費周章的找來了千金難買的其其草,最后是差點讓鐘世伯您一命歸西,只是他們不知道,您服了其其草之后,確實短暫昏厥,并沒有斷氣,因為癥狀恐怖,他們都以為您已經死了,其實您只是昏迷了而已……”
“可這是為何呀?”王鶯不明白,問道,“我們跟李家無冤無仇,相反,我們五大家是幾年以來的盟友,情如一家,江湖上誰人不知?李家為何要陷害遠河?”
“為了我!”白傾城坦然,“我沒有嫁入李家,李家懷恨在心,為了栽贓給我,不惜借鐘世伯的命,讓我永遠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