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句話,白子寬頓時寒毛直豎,那一晚被這男人揍的情景歷歷在目,隨即雙腿一軟,“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他轉頭正要叫,哪知初八又慢條斯理的道“你最好不要喊叫,不然我讓你連負荊請罪的機會都沒有”
白子寬僵硬的回頭,因為府里出事,許多人都沒睡,而且府里的戒備更加嚴了,這男人是怎么神出鬼沒到自己房里的
白子寬冷汗直冒,他相信這男人說的不是假話。
過了好半晌,初八沒有說話,依然在喝茶,白子寬壯著膽子抬頭“你你是誰”
初八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白子寬“見過我的人,都看不見了”
他沒說接下來的話,但白子寬已經聯想到了,看不見了被挖眼睛了嗎或者,是死了嗎
白子寬四肢冰涼,癱坐在地上,連連磕頭“大俠,我沒見過你,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那天晚上是我眼花了,是我自己摔倒打成這樣的,我以我白家的名聲起誓”
初八冷哼一聲,下一瞬間消失在了房里
白子寬眨了眨眼,男人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消失在了門窗緊閉的屋里,半個時辰后,他才微微動了動發麻的雙腿,這才發現雙腿連著褲腿冰涼,地上不知何時有一灘水漬,他竟然被嚇尿了
白子寬顧不得那么多了,跌跌撞撞的爬起來,穿著褲子濕漉漉的鉆進了被子里蒙住頭。
過了一刻,白子寬從被子里伸出了一個頭,警惕的望著黑暗的四周,他總感覺暗處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
嗷的一聲,他又鉆進被子。
又過了不知多久,白子寬正昏昏欲睡,突然感覺有人在拍打外面的被子
一瞬間他毫無睡意,將被子往外一揮,跪在床上就磕頭“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在認真的睡覺,再也不敢偷看了,我錯了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
被被子揮了一個跟頭的丫鬟面色驚恐的看著床上不停對著自己磕頭的白子寬,驚訝得半天合不攏嘴。
白日。
“白公子居然撒尿在床上,這么大的人了”
“嘖嘖,聽說還精神有些失常了,看見人就跪。”
“是不是得了什么病或者是晚上看見不該看見的東西了”
府里的所有下人都傳開了,吳婉芝才聽到消息,趕到白子寬屋子的時候,白子寬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呆愣愣的坐在床上,床上的被子發出一陣陣臭味。
“寬兒”
吳婉芝驚恐的走上前,哪知白子寬往后縮,伸手指著她“走開,走開,別過來”
“寬兒”吳婉芝驚疑不定,“昨晚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睡了一覺就這樣了”
趕過來的白進忠給白子寬把了脈,又四處檢查了之后,得出結論“沒什么外傷,驚悸過度所致。”
“驚悸”吳婉芝不信,“這好端端的,白府有鬼不成”
聽到鬼這個字,白子寬“嗷”的一聲,直挺挺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