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拿出一張文書“這是珍寶坊的規矩,想來你們還沒清楚。”
白進忠接過來一看,臉氣成了豬肝色“照這樣說,這么多首飾,全部退回,我們還要付兩千兩違約金”
小二點頭“不錯”
“你們仗勢欺人”白子寬指著小二的鼻子,“只不過一個珍寶坊的走狗而已,也敢在這里亂叫,你知道我是誰嗎”
小二上上下下看了白子寬兩眼“白子寬,賭鬼,所有人都知道啊”
白子寬氣急敗壞“我可是云源大師的弟子,云源大師你們知道嗎,他馬上就要來我們家了”
云源大師是一個醫癡,相傳功力深厚,聲譽響徹一方,寧安城不少人知道這個人,小二也有所耳聞。
“噗嗤”小二直接笑了,“就你云源大師弟子說什么笑話”
“真的,你別不信,我明日就將云源大師請過來”白子寬拍著胸脯。
白進忠看著白子寬皺眉,那日才跟白子寬說了云源大師的事,他就說上了,可這八字還沒有一撇呢,眼下只傳說云源大師在寧安城附近,并沒有確切的消息。
“別扯那些有的沒的”在這里耗了半天,小二已經不耐煩,“我管你什么大師不大師的,快給錢,不給我就報官了”
他將桌上的首飾都收了起來,看著白進忠和吳婉芝道“如今還差兩千兩違約金,若你們現在能拿出來,就不予追究,若你們還要賴,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去啊,我還怕了你們不成”白子寬像個瘋狗一樣跳。
小二聞聲,氣得轉身就走“走,我們去報官”
“等等”白進忠終于狠不下心,本來偷銀子已經夠丟人的了,要是再來個被抓,那他以后還活不活了
他小跑著到小二的跟前“小哥,對不住,對不住,我們這就給你銀子。”
他知道,珍寶坊不是開一天兩天,說到肯定做到,并不是鬧著玩。
“你瘋了,我們哪里有錢”吳婉芝本來打算死豬不怕開水燙,死不承認的,哪知道白進忠答應了。
白進忠回過頭“你那里不是還有一些首飾,都拿來當了看還值多少錢”
“你”吳婉芝驚訝的退后一步,不可置信的問,“你要當了我的首飾”
“不然讓他們把你抓走坐大牢”白進忠對她沒有好臉色,都是吳婉芝惹出來的幺蛾子。
“天哪我這是作的什么孽呀”吳婉芝哭訴著,在眾人的目光中,慢慢的將自己的陪嫁首飾都拿了出來。
小二冷眼看著拿出來的首飾,大約估了一下價,差不多了,冷哼一聲,領著幾人離去了。
“天哪”吳婉芝一直在哭,這些都是她這么多年的積蓄,這下全沒了。
“將屋里能當的東西都搜出來”白進忠這時吩咐道。
“你要做什么”吳婉芝驚恐的看著他。
“不是要去找云源大師嗎沒錢怎么行”白進忠哼了一聲,眼下什么都沒有了,只能在云源大師那里賭一把了,若是他真的肯收白子寬為徒,如果能攀上云源大師的名聲,白子寬以后隨便給人瞧個病什么的,也能掙錢了。
“對,對,還有一個云源大師”吳婉芝雖然不舍,但也不能拿自己的兒子前程來開玩笑,當即跟著一起收東西。
“哼,等云源大師來了,看我不弄死白傾城”白子寬眼中閃著惡毒的光芒,看著白傾城屋子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