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高三,整年幾乎學不進去,沒有正兒八經在私下認真做過任何套題。可謂逆反期。我也不明白為什么高三第一學期期末我還是考了班級第一名,不過到了高三下學期,這種狀態的后果就是成績倒退,高考之時考了史上最差成績,原本老師是按照清華北大的想法培養我,結果我就只考了個普通211,就是剛剛夠上那種分數,填報了師范類院校,因為師范類院校比同類高校分數線低。
選專業的時候我就選中文跟歷史,在我們省給有中文跟歷史名額的院校我跟我媽媽看著填報,然后一志愿二專業錄取,到華師讀了歷史學師范專業,慢著,華東華中華南師范類院校都簡稱華師......
如果我提前知道大學專業和中學所學原來差別如此大,我可能就不會這么選了。
歷史是做冷板凳的,十年功夫朝上大概才是學術研究的真起點。
學業起初繁忙,后來漸覺無趣,彼時我修了英語雙學位,業余又在校外語言機構學習西班牙語、法語、德語,大學期間還跟著專業課老師學了點古典拉丁語。
我的導師是我們學院最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林師中澤。研究方向是世界上古中古史,偏重于基督教史。
他身體孱弱,但在講課跟做學問時,總給我以燈塔之感,想到他,心里便是一片光明。
我的專業是世界史,不是勾心斗角史,我的成長環境非常純粹,生平最討厭精致的利己主義者,所以不要問為什么我一學歷史的研究生反而遭遇后面那起傷害事故。
我學的是宗教史跟法國史,我學的不是人心啊!我學的是人文,我受的人道,總不能提前預知人性善惡吧。
平日里我比較傻萌蒙圈,這個是公認的。
整個大學期間,其實用在專業課的時間相對較少,很多時候都忙于副業:學語言跟寫故事梗概。即便如此,可能因為底子好的緣故,我記得大學第一學期期末時,大家都在網上互傳考試重點,我當時甚至不知道什么叫作專業課復習資料,看都沒點開看,就自己整理史學邏輯線,結果考試的時候,遇到名詞解釋有的我壓根都不熟悉,一臉懵,考完試之后才得知原來那些復習重點里面都有。便是如此,成績也還是進了年級前列。
各項成績大都還說得過去,專業課有一門差點紅線,直接把我平均績點拉低了一個檔次,考古學嗯嗯嗯,我是真沒聽進去......所幸沒掛科,否則就沒法保研了。
那時候我并不知道保研是個什么東西,本身我就傻得不行又不爭不搶,而且沒有加入團學,也沒有搞什么科研立項,就只是院青協志愿者,和舍長一起在助殘隊志愿服務天河區康療。平時都不太注意名利評優那些,更別提其他了。
高校期間惟一的職務就是學習委員,大三那屆,后來獲得了校級優秀學生干部,咳咳,不是因為團學職務評上的,是因為班級學習委員,平時學委工作比較重,所以師友們對學委也比較優待,這是事實,因為我們當時五個班學委都評上了......
因為我不知道保研是個啥,到大三下學期期末預保研的時候我壓根就沒報名,當時已經在備考法語可能考慮申請法國公立大學研究生了,別問我為啥高中厭學大學又重新勤奮,我覺得人生不同階段對于學業的認知是不同的,大多數時候還是想要繼續讀書,感覺自己儲備不夠,而且大學期間我想要成為高校老師,于是打算讀到博士了。
大四的時候,在清中實習,跟師友們相處非常親密,被實習的學生們親切喚作“C寶”,那些孩子如今都是大學生了吧。臨分別時,孩子們還做了好幾件禮物給我,還集體送了紀念品給我,真的超級感動。有個別孩子到現在都還和我有所聯系,仍然稱我“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