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起碼五毛錢特效!
茹小云趕緊收好盒子,叫一旁正在觀察著“神源”的于牧離開。
“大人,這是什么?”于牧指著一處不起眼的黑色小礁石道,說著他將之拿了起來。
“神源”的光亮驟然熄滅,四周的水流開始涌動起來。
茹小云覺察不妙。
“快放下!”
于牧聞言將黑石放回原處。
水流卻并沒有平靜下來,似是已經打破了某種平衡。
茹小云拉住于牧的手加速地往上游。
席卷而來的塵泥沙石自深處涌來,翻滾撲騰的水流沖得她耳邊轟轟作響。
很快他們回到了岸上,水底的泥流并沒有追上來。
茹小云回頭看去,驚異地發現水面沒有一絲波瀾,如同死水般。
感受不到“神源”的存在了。
這大概就是文中所寫“神源”沒了,還真是遵循劇本發展啊。
“小云,你沒事吧?”
于牧來到她身邊,扶住她。
茹小云這才看向他,眼神有些懷疑。
于牧卻像是明白了她的視線。
“阿牧失手毀了‘神源’,請大人降罪。”
“不是你的錯。其實……都怪我……”
不該那么寫。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那塊石頭有關。
“大人不用為我開脫,剛才明顯阿牧隨意拿起的那塊石頭便是‘神源’的封印,如今封印已開,‘神源’亦消匿于天地間,再難尋得,我……于牧愿以死謝罪。”
“停停停,你也不是故意的,哪看的話本子,還以死謝罪呢,沒了就沒了。”
“雖不是有意,卻終已鑄成大錯,我于心難安。”
于牧跪在水中,低垂著臉,渾身濕透,看上去可憐極了,像是一副美男出浴圖。
茹小云看得心生憐惜。
“天色已晚,先回去再說。”
等到了馬車,于牧整理了下儀容衣衫,直接烘干了身體。
整個人連同衣衫煥然一新,連發絲都整整齊齊。
跟沒下過水似的。
茹小云嘴角抽了抽,再次驚呆。
剛剛,難道他是故意那副狼狽形容討她同情憐惜的?
不再多想,她也伸手理了理微亂的頭發和衣服,上了夜游車。
折騰了這么會,放松下來之后茹小云就覺得有些困。
于牧殷勤地幫她鋪好馬車上的床鋪,她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于牧替她捻好被子,看到她睡著了,溫和的神色有一瞬的凝滯。
他坐到一邊的矮凳上,靜靜地看著她的睡顏。
許久,茹小云的呼吸聲漸漸規律起來。
于牧的神色溫和,笑意不達眼底,淺桃色的薄唇呢喃細語。
“大人……”
他若有所思地看向矮幾上的白玉盒。
而他這一切奇怪的表現,早已睡熟的茹小云并未察覺,也無從知曉。
“小云,醒醒,天亮了。”
茹小云睡的正香,翻了個身并未理會。
“別來煩我!”
“大人,廟橘要醒了。”
“什么要醒了?管我什么……”
廟橘?
茹小云猛地睜開眼,趕緊坐起來。
“是么?”
“小云,我們已經回來了。”于牧解釋道。
茹小云點點頭,便走了出去。
于牧微微皺眉,隨即迅速垂下眼,跟了上去。
茹小云來到琉璃木柩前,看見了赤身裸體的廟橘,嚇得不敢睜眼。
于牧拿著一套水綠色男裝遞了過來,很快廟橘就自動穿好了衣服。
茹小云思索著要干什么。
想起來了,這狗血的儀式:吻他。
后悔自己寫的,這樣做她怕女主知道了會打她。
茹小云看向廟橘的唇,做著思想斗爭。
于牧一直溫和的表情冷了下來。
終于,茹小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了廟橘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這就可以了吧?”
廟橘的睫毛動了動,隨即睜開了眼睛。
“小云!”他有著泉水般清澈的聲音。
剛醒來就叫她的名字了。
蘇醒著的廟橘果然比“睡著”時還要美,琥珀色的眼睛明亮綺麗,笑起來像月牙的桃花眼楚楚含情。
精致的五官雌雄莫辯,花花公子般的俊俏,微挑的眉梢以及眼角,有著壞壞的感覺。
廟橘笑容可掬,“你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