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來至上流社會的舞會邀請寄到了羅蕾萊家。
“要出席嗎,小姐。”
當然是,不去。
這是一場貴族式相親會,不說別的作用,每當這時,打扮的亮閃閃的小姐們,總是優雅無比如花朵般招蜂引蝶,吸引著眾多男人的目光。
哦,老賽巴斯想薩福結婚,快想瘋了。
幸福是第一位。
自家優秀的小姐,自然要配上最優秀的青年俊杰。
這樣的有能力小伙會出現在舞會上,絕不可能出現在街頭的酒館里。
薩福沒有回答。
也許人老了,總是會操心各種事情,賽巴斯身為看著倆位小姐長大的忠實仆人,理所當然的認為應該繼承夫人的遺志,讓倆位小姐獲得幸福。
其中,最重要的程序是結婚,為羅蕾萊家延續子嗣。
更重要的是,賽巴斯最近隱隱有著小小的憂郁。
薩福小姐太好強了,在夫人的教導下,無論是什么,都力爭做到最好。
性格孤傲,心思城府深沉。
除了在面對家人時會露出溫情的一面,讓人覺得她仍是個女孩外,賽巴斯不得不承認,相比夫人,他完全不知道薩福小姐整天在想什么。
不如說,親母伊娃與繼母雷奧妮的相繼離去,讓薩福小姐飽受失去的痛苦,因此,也絕不會在輕易的接受一個人的親近。
總的來說,別人家的小姐此時已經成了上流社會出名的淑女,過著亮閃閃的每一天。
自家小姐整天宅在宅子里,除了自家女仆,妹妹,親近的朋友一個都沒有,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生前夫人縱容寵溺的惡果,如今導致羅蕾萊家短短一年時間內成為了上流社會不合群的怪胎。
就連商業合作交際這種應該由主人出面的事,都交給他這個管家處理。
自己除了在宅子里聽報告,就是泡在工房里瞎忙研究,這樣下去什么時候是個頭。
才不是覺得心累,如果有丈夫的話,這些事由男主人出面,就不會有人背地里傳羅蕾萊家的一些難聽的傳言了。
什么羅蕾萊家沒人了。
家族被一個下人控制把持了。
可憐的殘疾薩福小姐與懵懂無知的克拉拉小姐被囚禁在屋子里。
諸如此類的,讓賽巴斯需要微笑的話。
哦,老天,你們肯定不知道薩福小姐有多恐怖,幾噸重的卡車拿在手里就跟玩皮球一樣。
雖然薩福小姐對他的信任讓人感動,但他也想多活幾年不是。
倒不是覺得薩福小姐聽見傳聞會拿他開刀,只是單純覺得自己快老了,快退休了,應該干點簡單的活,而不是像牲口一樣的被使喚,能者多勞也不是這樣的多勞法。
可憐可憐他一場場私人交際下來,始終保持謙卑有禮的臉快笑僵了不說,還要抵御一**的無形誘惑,很辛苦的好不好。
不如說,當自己真正老了,干不動活了,我可憐又可愛的薩福小姐要怎么辦呀。
末雨綢繆是好事。
更糟糕的是,也許是清楚知道自身過于的強大,薩福小姐隱隱之間是看不起男人的。
在賽巴斯眼中,覺得很優秀的男性,在薩福小姐嘴里總是一文不值,各種鄙夷。
什么體臭啊,毛多啊,還只是外表的問題就一大堆。
上帝,你看不起男人以后要怎么辦,難不成跟女人結婚嗎?
可你也沒像個花花公子般,有獵艷的心思呀。
連帶著,克拉拉小姐也被薩福小姐帶歪了,最糟糕的是,克拉拉小姐無處騷動的荷爾蒙,似乎偏離了正常軌跡。
最近一段時間,在與薩福小姐相處中,節奏偏向了戀人般的甜蜜時光。
賽巴斯只能安慰自己,這只是正式戀愛之前的練習,對,沒錯,只是這樣而已。
薩福小姐可是鋼鐵直女。
“舞會?”
只要沒說是,那就是不。
賽巴斯知道薩福小姐有著這樣態度曖昧的習慣。
看著賽巴斯執著的站在門口,薩福不得不放下手里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這可是今年的最新蘇聯,通過一些渠道弄到了手里,挑眉問道:“還有事嗎?賽巴斯。”
歐洲世界的民眾們通過輿論報紙紛紛知道赤色恐怖的恐怖。
但可笑的是,誰也不關心那片土地上的人們到底生活在什么樣的環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