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賠禮笑著,道:“我哪敢拿爺的錢啊,您怎么說,我怎么做。”
說著就準備把那一貫錢重新交到那公子哥的手中,此時他身旁的那個姑娘也實在是受不了眼前的這個公子哥的無端挑釁,便大喊了一聲:“師父!”
老漢回頭朝著那姑娘擺了擺手,那姑娘也只好就此作罷,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老漢,拿著手中的一貫錢,慢慢地放在了那公子哥的手中,道:“江湖之大,各自趕路,后會有期。”
老漢話音一落,正準備離開,誰曾想,那公子哥還是不肯罷休,一把又抓住了那老漢的衣領,道:“你這小老兒,我剛剛給的分明是兩貫錢,你怎么才還我一貫?”
“我說這位爺,說話得憑良心,你們剛才給的分明是一貫錢。”老漢的言語中有些怒了,但是他似乎還在強壓著火氣。
而那公子哥還沒說話,他身后的家仆倒是開始狐假虎威了起來,沖著周圍的群眾大喊著:“剛剛我家少爺給的是一貫還是兩貫?你們誰看見了!”惡仆的兇惡嘴臉,猶如野獸般齜牙咧嘴,周圍的人都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理,并無一個人應答。
那老漢身后的姑娘這一次實在是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打落了那公子哥的手臂,大罵道:“你們這是存心找茬!把我們當猴耍!”
“猴?”那公子哥笑了笑,道,“你師父不就是會變臉的猴子嗎?我瞧你模樣還挺可人的,不如你與我回府,好生伺候我,我便不要這貫錢了罷。”
說著那公子哥就準備上手去捏那姑娘的下巴,速度迅速,絕非是未習過武的人,只是這一手也瞧不出他的武功高低。
“我看見了,你剛剛丟出去的只有一貫錢。”一個聲音從人群中傳了出來,眾人不由得詫異,不知道誰竟然有這樣的膽量,敢直接說出這樣的話。
眾人紛紛抬眼看去,只瞧見一個背著兩把劍,身著一聲青色便裝的少年,從人群的后方一躍而起,飄忽若然,穩穩當當地落在了那公子哥與那老漢和姑娘的中央,面無表情,神色冷淡。
“你又是何人?幾時輪得到你在這里說話?”那家仆看著沈知意怒目而視,朗聲大罵道。
沈知意慢慢悠悠的,道:“在下不過是一過路客罷了,只是瞧不過身。”
神色淡然,天生的習性,加上這副懶懶散散的表情,倒是讓公子哥以為他目中無人,并沒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你這是找死!”那公子哥身后惡仆舉拳便準備朝著沈知意打來,哪知那公子哥雖額頭青筋已然暴起,卻依舊沒有讓身后家仆動手。
他搖搖手又看向沈知意,道:“既然閣下想當這個出頭鳥,那就看看你有多少斤兩了!”
說罷他便收起折扇,將折扇反手握于手中,一道強勁有力的拳風迎面而來,直沖沈知意的面門。
來者出拳速度極快,一般的尋常人根本來不及反應,沈知意也并不躲閃。
正當周圍的群眾以為這一拳定要將沈知意鼻梁骨都打斷的同時,那公子哥面露詫異,有些不可思議地瞧著站在面前的這個人。
只見沈知意舉起右手擋至正臉前,那一拳正好不偏不倚地打入了沈知意的手心中央。
隨著沈知意將右手慢慢合攏,那公子哥的拳頭被死死地包裹在了沈知意的掌中,那公子哥只覺得有一渾厚的,看不見的東西,將自己的右拳死死地包裹在他的掌中,進不能進,退不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