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朝著房門的方向走去,一邊自言自語道:“對了……還不知道檀夏在何處呢,它也從未在外留宿過……。”
說著便直接推開了房間的房門,一如既往的沒有上鎖,輕而易舉地便就推了開來,走出房門的那一刻,才發覺,這里竟是一間客棧,一間自己再熟悉不過的客棧,白鶴城的白鶴客棧。
對于這個地方,自己也并不陌生,好幾次幫師父進城買東西,都會順道來這打上一壺酒,雖然在半道上就被自己喝的一干二凈了。
沈知意快步走下了樓,往大門口看去,沐純兮與古塵也早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也不知道他們等了多久。
再微微轉頭,望向臺前,臺前站著一人,年紀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的模樣,一身便裝,還長著兩撇小胡子,看上去倒是慈眉善目的。
這人沈知意雖然不知道名字,但是確實認識的,正是這間白鶴客棧的掌柜的。
沈知意朝著臺前大喊了一聲:“掌柜的!來一壺荷花蕊!”
話音一落,便瞧著沈知意將腰間的酒壺直接朝著臺前的掌柜擲了過去。
而那掌柜一聽見聲音,雖不知他的名字,但認得他的樣貌,便也就知道這是他們客棧的熟客了。
那掌柜伸手便是一接,將沈知意投擲過去的酒壺穩穩當當地接在了手中,道:“好勒,客官,一壺荷花蕊,馬上到,您稍等片刻。”話剛說完,便就將酒壺塞到了一旁跑堂的店小二的手中,那店小二也絲毫不曾懈怠,剛拿起酒壺的瞬間便朝著后方一路小跑跑了過去。
見著沈知意正在往臺前慢慢走來,平日里見沈知意的模樣,頭發不扎不束,一身綠色長衫披與身上,怎么瞧怎么覺得不修邊幅。
但是今日瞧得這身打扮,倒是與眾不同了,掌柜便開口搭話道:“瞧客官這身打扮,您這是要出遠門兒?”
沈知意點了點頭,道:“是啊,這一去估計得要些時間,估計得有段時間吃不到你家的酒了,我可得帶一壺在身上。”
掌柜的一聽,心情格外的舒暢,對于沈知意的好感本就不低。
畢竟就在昨天沈知意將一當地惡名昭著的惡少打趴在地,不知道讓多少人直呼過癮,就那紈绔子弟,還不知欠他自己多少酒錢未還呢。
那跑堂的店小二速度也快得很,那裝著滿滿一壺荷花蕊的葫蘆酒壺立馬就出現在了掌柜與沈知意的眼前。
掌柜的結過了那葫蘆酒壺,道:“客官,雖不知你姓名,但你好歹也是我家常客,昨日又把那惡少痛扁一頓,既然要出行,這壺酒就當我贈予你接風洗塵的了,不收錢。”
沈知意一聽,這掌柜的也算是個好客之人,但這不付錢吃白食,沈知意到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他擺了擺手,道:“若不收錢,倒讓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掌柜的哈哈一笑,拍了拍沈知意的肩膀,將酒壺塞到了他的手中,道:“無妨,當你我交個朋友,就一壺酒而已,何足掛齒,現在時候也不早了,若要趕路,還望抓緊時間,也趁那惡少還未再來糾纏。”
那掌柜的不由分說地將酒壺塞進了沈知意的手中,沈知意也下意識地接住了那酒壺,沉甸甸的一壺酒,分量足的是沒話說,只瞧他拱手作揖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在下沈知意,多謝掌柜送的酒了。”
那掌柜的也拱手還禮,笑道:“沈少俠莫要客氣,在下姓蔣,單名一個秀字,今日咱們也算是正是相識了。”
“只是剛一相識,我就要出行。”沈知意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與掌柜的閑聊了,先一步告退了,這壺酒我記下了。”
說罷,那掌柜的微微一笑,二人也不繼續說些什么,沈知意便搖晃著手中的酒壺開始朝著客棧的大門口走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