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指著地上的酒水,道:“作甚?掌柜的,你先是與我稱兄道弟,后又往酒水里參返魂香,您這是想將我也當做兩腳羊給宰了嗎!”
那掌柜嘴角微微上揚,卻又很快收了回去,連忙道:“喲,是我那些伙計不懂規矩,哪有給自己人喝千日醉的啊,是他們弄錯了,弄錯了,我這就給你換一壺,換一壺。”
那掌柜的拿起了酒壺正欲轉身,誰知沈知意卻又一聲叫停了他,道:“也罷,我此次前來也并非是喝酒住店……”
說到這里,原本試探完畢的掌柜,不由得再次警惕了起來,他道:“所為何事?”
“尋人。”沈知意笑著一把便抓住了掌柜的右手手腕,并微微使力,尋人二字也加重了些許語氣。
那掌柜的大驚,剛剛試探摁他肩頭,他渾身酥松,身體稀松平常,怎使得上這般力氣?
掌柜的雖是驚呼,卻也絲毫不服軟,只是看著沈知意道:“小兄弟,瞧你面生,與我等均是第一次見面,不知尋得是誰?”
沈知意又輕輕咳嗽了兩聲,忍著腹中輕微的疼痛,道:“并非尋你這客棧的伙計,尋的是你客棧的客人……”
那掌柜的面色鎮定非常,不露一絲懼怕之意,他揮了揮手示意身后眾人且勿輕舉妄動,盯看著沈知意那雙清澈的雙眼,毫不在意地道:“我這客棧每日來來往往多少人?要尋我這的客人,無疑是大海撈針。”
“四女一男,身穿白衣,身騎白馬。”沈知意死死盯著掌柜的表情,只要他有上那么一絲的變化,都會被沈知意盡收眼底。
“沒……沒見過。”掌柜的微微地愣了那么一會兒,連忙說道,卻不知就是因為這一個頓點,成了沈知意的突破口。
沈知意松開了手,開始在客棧的大廳來回晃悠著,他再一次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們這有濃烈的血腥味與曼陀羅的花香味,這血腥味是你們長久以來殺人害命所遺留下來的味道,而這曼陀羅的花香,則是別處的,而這花香依舊留在此處,久久未曾散去,說明她們剛剛離開,或者……根本沒有離開。”
“有點意思……”掌柜的竟突然笑了起來,看著沈知意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眼前的這個毛頭小子,“果然不是什么善茬。”
看這個情況,在黎陽山上遇到的那幾個人多半是遭他們下藥給迷暈了,有無性命之憂,就不知了。
沈知意看向這個客棧,能看見的人最起碼在十個人以上,不知他們的武功造詣,若開戰的話,不知能否制勝。
“猜的很對,不過不是五個,是四個,跑了一個。”那掌柜的表情不再那么和善,一臉兇相正在慢慢地露了出來,“不過那幾個斗花子(姑娘),可個個都是極品,我雖也不是什么好色之徒,但若賣去窯子,你說一個能開多少錢?”
“這樣吧,開門見山的說。”沈知意揉了揉太陽穴,本來沒喝到酒就已經很火大了,現在還得聽他說一些有的沒的,“能不能放?”
“不管你是誰,就算你和道上有些關系,今夜我能讓你平安度過,若要向我們要人?癡心妄想!除非你再去找四個一樣姿色的女人來換!”
沈知意嘴角上揚,微微一笑,右手早已經握在了斷水的劍柄之上,最后問了一句:“那就是沒得談啰?”
見那掌柜的賊頭子無所謂地點了點頭。
“奸.淫擄掠,殺人害命者,可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