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東風瞧著沈知意婉拒的樣子,也不好繼續說下去了,只聽他道:“若沈少俠并未馬上動身離去,再有新消息可隨時來麗州府告知于我。”
沈知意并未拒絕,隨即點了點頭。
“夜已入深,時候不早了,早些回去歇息吧。”說罷,祝東風便朝著沈知意揮了揮手,隨即一個箭步掠出了墻頭,一身夜行衣與黑夜再次融入在了一起。
祝東風走后,沈知意依舊還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是在想著些什么。
他的雙眼變得空洞了起來,一邊想著,還在一邊自言自語道:“四年……上任……滅門……”
想了好一會兒,沈知意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面露愁容,似乎是一丁點頭緒也不曾有,他只好搖搖頭,嘆了口氣,道:“嗐,此事與我并無瓜葛,考慮太多不是給自己徒增煩惱嗎?罷了罷了,還回客棧吃酒、睡覺來的爽快。”
沈知意的三分鐘熱度轉瞬即逝,那副懶懶散散的模樣怕是這輩子都難以改變了。
說罷,轉身便越過墻頭,姜府再次變成了一座徒有其表沒有一個活人的空宅了。
一夜很快便就過去,旭日東升,朝陽照射在麗州城中,陽光明媚,透過窗欞直射進屋子里,沈知意翻了一個身,睜開了眼,一夜無眠,此時的他,倒是有些困乏了,他伸了個懶腰,從床榻爬了起來,洗漱一番后,他換上一身干凈整潔的衣裳,便走出了自己的客房。
剛一下樓,就發覺這客棧的大廳之中早已人滿為患,男女老少各不相同,坐在這里,飲著酒,吃著飯。
那掌柜的瞧見慢慢走下來的沈知意,立馬笑臉相迎,道:“客官,昨日睡的可好?”
沈知意抖了抖眉毛,似笑非笑地道:“挺……挺好的……”說實話,昨天夜里睡的并不踏實,但總不可能說自己半夜夜探姜府吧?
“那就好,不知客官今日是否續住?您也知,我這小店生意還算湊活,總得提前安排不是?”掌柜的一邊搓著手,一邊笑嘻嘻地看著沈知意。
沈知意來到麗州的時日怕是還不足一日,昨日便瞧的街道兩旁各式各樣的新鮮玩意兒,若不嘗嘗鮮就此離去豈不太可惜了?
說罷,沈知意一只手將自己的酒葫蘆放于臺前,另一只手將錢財放與掌柜的手掌心中,道:“住,當然住,只是有勞店家來一壺荷花蕊了。”
果然,錢可是好東西,沒有幾個人會嫌棄錢多的,那掌柜的突然雙眼放光,一手拿著錢,一手拿著酒葫蘆,連連答應道:“好嘞,客官,稍等片刻,就來就來。”
時過一刻,沈知意便搖晃著手中的酒葫蘆,一邊飲著酒,一邊走出了客棧。
屋外陽光明媚,人聲鼎沸,那些個小攤小販天剛剛亮便就擺起了攤,吆喝聲不斷,人們都早早地趕起了集。麗州是江南一省的大州,雖然比不上京城,卻也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一派熱鬧的景象。
賣早點的賣包子的賣茶水的賣菜的,吆喝聲不斷,吵嚷聲連綿,這是一幅和樂融融的場景,與姜府相比,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沈知意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轉頭一看,正好瞧見了正對面的一家包子鋪,桌面上擺著好幾個巨大的蒸籠,還在不停地冒著白氣,單單聞著味道,就讓人不由得垂涎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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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您這包子多少錢一個?”沈知意走上前去,笑瞇瞇地問道。
正忙著收拾包子鋪的一個老伯,聞言抬起頭,瞧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俊美少年,不禁愣了愣,隨后,笑道:“新鮮出爐的肉包子,一文錢一個,絕對是物美價廉。”
沈知意有些出乎意料地點了點頭,道:“那行,給我來五個,就在這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