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著四個大字“麗州府署”。
門口那兩個偌大的石獅子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的威風凜凜。
這里就是知府牧慶處理麗州大小事物的地方,真不愧是府一級的衙門,單看門面就不同于其他的府衙。
他慢慢地走上前,雙手扶著石獅子的底座,將石獅子的底座當做是支撐點,看準了屋頂的邊沿位置,雙手微微使力,身姿輕盈地躍上了屋檐,站定了身子。
放眼望去,整個麗州府衙都盡收眼底。
他環顧四方,整個衙門早已經沒有丁點兒的火光,黑壓壓的一片,肉眼根本瞧不清楚黑暗中的東西。
他從墻頭輕輕落下,他從墻頭輕輕落下,悄無聲息,仿佛是憑空冒出來的一個影子一般,他朝著麗州府署內快速走去,一路之上,他的步子很輕,很沉,腳尖點地的同時,幾乎是沒有一絲聲音。
沒人知道他來麗州府署是為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在尋找著什么東西。
只知道他就像是個無頭蒼蠅似的,在這個偌大的府衙中來回亂竄,東一下西一下地探索者每一間屋子。
時過三刻,他終于停下了腳步,看著眼前的屋子,屋子上方掛著個牌子,牌子上寫著“卷宗庫”三個大字。
門并未上鎖,不知是那些衙役粗心大意,還是卷宗庫的門本就無需上鎖。
他左顧右盼,瞧了瞧四周,確認安全的情況,他才伸手將卷宗庫的大門緩緩推開,進屋后又迅速將門緊閉。
屋內傳來的味道盡是紙與墨的味道,這個房間密不透風,顯得這股味道極其難聞。
他迅速將遮擋自己容貌的黑色面罩撤了下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初到麗州的沈知意。
他靠著大門,喘了好幾口氣,自言自語道:“若早知如此,應該先問問祝叔叔卷宗庫在衙門何處……”
就剛才那么三刻的功夫,他差一點就將整個衙門都逛了一遍了。
“接下來……讓我找找天佑三年,麗州的卷宗……”
他不停地翻閱著卷宗庫所記載在書面上的東西,翻閱了一本又一本,終于,在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里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東西……
“天佑三年,經安喜縣縣令牧慶檢舉,麗州知府李川谷,私吞麗州儲備軍糧意圖造反,經查證屬實,立即革去麗州知府一職,秋后問斬,其子李空青,其妻李鄭氏不受牽連。”
“天佑三年,安喜縣縣令牧慶因揭發麗州知府李川谷謀反有功,官升麗州知府,即日上任。”
“天佑三年,內閣大學士姜北言因被強盜強行闖入府邸燒殺搶掠,全家大小無一幸免。”
……
看著手中的卷宗檔案,沈知意的后背不由得發涼,幾件事看上去毫無關聯,但是不知怎么,有感覺隱隱中有些許的聯系。
“天佑三年……麗州也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了。”沈知意皺了皺眉繼續往后翻閱著,“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李空青竟然是前任知府的兒子……”
四年之前,李川谷革職,牧慶上任,姜府被滅門……
腦中正在構思著,忽然之間,門外傳來了響動聲,沈知意混亂之中將卷宗重新插了回去,做賊心虛的他將面罩再次戴了上去,未等那響動聲靠近,他便一溜煙,跑出了卷宗庫,未留下任何蹤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