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進不退,只攻不守。”
沈知意微微說著,雙眼微瞇,盯著前方那個身披蓑衣、頭戴斗笠的漢子,他已察覺出這漢子的武功路數,與自己相比還是要遜色不少,他手拿油紙傘,握住傘柄,將傘當做手中的一把利劍,他輕笑著。
道:“善攻者,動于九天之上,敵不知其所守也,看好了,這一招叫‘天樞’。”
說罷,那漢子瞧著沈知意的動作與身形,不知名的恐懼涌了上來,他剛想逃,誰知,沈知意根本就不給他逃跑的機會。
沈知意以傘為劍,輕輕轉動傘柄,只瞧得黑暗中一抹倩影劃過,一聲清脆的“咔嚓”聲響起,那漢子手中的那柄鋼刀也應聲而斷,那漢子還未反應過來之際,右手臂上亦被劃出一條血痕,頓時間鮮血淋漓。
沈知意留了一手,他從未殺過人,若剛才未曾留手,斷的就不是刀刃,而是他的腦袋。
那漢子丟掉了手中的斷刀,左手死死地捂著右手的傷痕,劇烈的疼痛感,讓他依舊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沈知意將帶著血跡的油紙傘指向那漢子,眼神也不再隨和,只是死死地看著他,道:“我最后問你一遍,你究竟是何人?”
沈知意很明顯地能夠聽見那漢子吞咽口水的聲音,本以為他終于準備開口,誰知他拼勁全身力氣,用自己的身子猛地撞向了沈知意。
沈知意條件反射,身子靈活躲閃,卻未想到,這漢子的目標并不是沈知意,只瞧他突然撞爛了房屋的后窗,從窗戶一躍而出,融入了大雨之中,轉瞬間便不見蹤影。
沈知意并未追趕,如今的當務之急,是先尋得李空青的下落,方才在這屋子里打斗地聲音如此劇烈,也未見到李空青半個影子。
“李空青!李空青!”沈知意在空蕩蕩的屋子里不停叫著李空青的名字,但,除了屋外淅淅瀝瀝的雨聲以外,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沈知意越發的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對勁了,他看著凌亂不堪的地面,順著屋子內殘留的痕跡,他慢慢地朝著里屋走去,而里屋傳來的越來越濃烈的血腥味,卻讓他不由得毛骨悚然。
“不會吧……不會吧!”沈知意將手中的雨傘丟到了地上,直接跑進了臥房。
眼前的景象嚇傻了他,李空青面部朝地,倒在了一片血泊當中,鮮紅的血幾乎染紅了他整個衣衫,他就像是死了一樣,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沈知意也管不了許多了,他直接跑了過去,蹲在地上,一把抱起了倒在血泊中的李空青,鮮血沾滿了他的全身,他這才發現,李空青的咽喉處有個巨大的刀傷……他已經沒救了……
身上僅殘留的余溫,也會在片刻后消失殆盡。
沈知意看著李空青已經煞白的臉,他不明白這是為什么,他越發的不明白了。
知府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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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個會作畫,會吟詩,會寫字的才子,最后卻落得一個慘死家中的下場。
沈知意本以為自己能夠調查出一切的真相,到頭來,卻發現自己還是無法阻止悲劇的發生……
所以說,之前的努力真的就白費了嗎?
沈知意有些錯愕,有些茫然,他一直盯著懷中李空青的尸體,久久無法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