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田受益在旁就無需擔憂了,他在麗州府呆的時間恐怕比自己在家里呆的時間還長,麗州府這個地方每個角落他都是了如指掌。
他端起了一盞油燈,走在路的最前面,那少年生怕沈知意丟了似的,拽著他的手,一直跟在田受益的身后,他們的動作很輕,就怕稍微一丁點的風吹草動讓別人聽了去,若是在這種時候被抓了個現行,那這個獄恐怕是白越了。
沈知意也是第一次見著田受益這個人,方才在大牢里的時候,聽見這少年叫他“田師爺”,難不成就是自己在青玉閣拜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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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注意的那個兩代師爺田受益?
至于他是用了什么辦法讓麗州府師爺幫自己越獄,這就不從得知了。
沈知意緊緊跟在他的身后,看著他的背影不禁笑了,這個充滿著神秘色彩的人,認識他至今,就連名字與樣貌也未曾知曉,而他卻愿意冒著危險來麗州府的大牢幫自己越獄,對于他,沈知意也真的是越來越好奇了。
出了麗州府,順著田師爺帶著走的道也走出了好一段路,至少已經瞧不見了麗州府的位置了。
就在下一個岔路口的位置,田受益左顧右盼,見巡夜的更夫還未曾巡來,四下無人之際,便微微轉身,拱手行禮,道:“已經跑出了麗州府,就在此處,分離罷。”
少年松開了手,也朝著田受益還禮,雖然田受益是出于內疚,但是這一次還是幫了他不少的忙,道:“嗯,有勞了。”
這么些年以來,這也是田受益第一次幫人家越獄,一顆心早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處,見好不容易逃了出來,與他們簡單客套了幾句后,便沿著一條小路快速地跑了過去,直到身影消失到了黑夜中。
沈知意瞧著遠去的田受益,又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那一襲白衣的鳳姓少年,問道:“大晚上的,你還穿一身白,會不會太引人注目了。”
“我樂意,你穿的還是囚衣,你好意思說我?”那少年白了沈知意一眼,但沈知意哪里看得見,他瞧了瞧另一條道,道:“走,回客棧。”說罷便又拽著沈知意的手朝著與田受益完全相反的一條道走去,得趕在巡夜來之前離開。
“客棧?哪個客棧?”今晚沈知意一直都處于被動的狀態,稀里糊涂越了獄,稀里糊涂地被他拽著到處跑。
“煙雨客棧。”
“啊?我不應該回易安客棧嗎?”
“煙雨客棧離得近,易安太遠恐被發現,況且你還穿著囚服。”
沈知意頻頻點頭,好像是這么回事,正欲開口,那少年卻突然搶在他的前面說道:“噓,你別說話了,有話回客棧再說,明白嗎?”
行了一段路,待他們二人到了煙雨客棧,這才發覺,天色已晚,煙雨客棧的大門早已緊閉,想要從正門進入,恐怕只能破門而入。
無奈之下,他只好拉著沈知意,繞至客棧后方,翻墻翻至院子里,在從院子走進客房。
只瞧那少年松開了手,輕輕施展輕功,腳尖輕輕點地,一躍便上了屋檐,一腳踏在了屋檐頂端,借助屋檐再慢慢落地,身輕如燕,動作輕巧,絲毫未曾留下一絲痕跡。
沈知意與她初次認識便就已經交過手,他的武功雖然不在自己之上,也未必在自己之下,瞧見他有如此輕功便也不足為奇。
沈知意有樣學樣的,學著那少年的姿勢與動作,也輕巧地越過墻頭,待他站穩,卻發現那少年一直盯著他看。
少年笑著,看著剛才沈知意故意學著自己,在他看來沈知意不過是照貓畫虎罷了,只聽他道:“你先上樓,二樓左邊第二間便是了。”
說罷便將一把房門鑰匙放在了沈知意的手中,沈知意拿著鑰匙,看了少年一眼,也未多問,便朝著客棧客房走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