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無線索,惜畫又怎會在偷了牧慶東西出逃的同時隨身帶著一件要送李空青的衣物?”沈知意在腦海中反復想著,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若只是簡單的送衣裳,或許早就送出去了,何必等到全城封鎖,且捉拿她的時候?”
少年聽著沈知意說的話,腦海中似乎也稍微明朗了些,道:“你的意思是,那一件衣服只是惜畫想要傳遞出來的消息?”
“就是有這個可能……”言語間,沈知意的雙眼無意間瞟見了一個放在衣櫥旁角落處的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木箱。
“等會兒!這里好像還沒有找過!”說罷便快步走向了衣櫥旁的角落。
他慢慢蹲下,發現這個木箱并未上鎖,他直接將木箱打開,印入眼簾的,便是一件衣裳,一件看似嶄新的衣裳。
這應該是整個屋子最后一件衣裳了,若再無任何線索的話,沈知意也真的無可奈何了。
說罷,他便直接將木箱里的衣物拿了出來,這一件衣裳的做工十分精細,看起來應該是用上好的綢緞所制成,想必也是純手工制作的。
當他將整件衣物完全攤開以后,卻發現這衣裳上有一大塊補丁,看上去有些格格不入,上面還有針線縫過的痕跡。
“空青,抱歉了。”沈知意自顧自地說了一句話,因為他知道這是惜畫最后留給他的東西,也是李空青唯一的念想了,現在為了線索或許得將這塊補丁撕扯下來。
說罷,沈知意將將手輕輕摁壓至補丁處,輕輕撕扯,將整塊補丁全部撕扯了下來。
一封書信赫然地藏在里面,沈知意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果然有東西!”沈知意的智慧真的是遠超了常人,只是從別人耳中聽到的故事,竟能推斷出線索藏在衣裳里?
沈知意將那封書信那在了手中,逐字逐句地看著,那少年也湊了過來,二人一起看著這一張已經發黃的信紙上寫的東西。
“姜楚源,北洛開國元勛,而姜家,也正是小皇帝的左膀右臂,也是鈺王爺的心頭大患,鈺王爺欲處理干凈,而麗州知府李川谷那人卻冥頑不靈,我的人也難以秘密進入麗州,麗州的師爺或許很容易搞定,你可以去當個說客,只要能夠給李川谷按個謀逆的罪名,讓你牧慶當上麗州的新知府,只不過是鈺王爺一句話的事情。”
“鈺王爺……?李川谷不將前因后果告知李空青的原因是因為鈺王爺?”沈知意看著信中所寫,一切都明白了,姜家的滅門,李川谷的謀反,牧慶的上位,全都只是那個叫鈺王爺下的一步棋而已。
而這一封信,恰好將所有的證據線索全部串聯在了一起,那些個破碎的碎片,在此時變為了一張完整的圖。
“鳳兄弟,走人。”沈知意將那一封信塞入了懷中,又隨便拿過了放在桌上的一本冊子。
那少年問道:“去哪?”
沈知意
(本章未完,請翻頁)
歪嘴一笑,道:“去麗州府衙‘申冤’!”
巳時三刻,沈知意與那少年早就到了麗州府衙的大門前,瞧著眼前的鳴冤鼓,沈知意一把便就拿起了鼓槌,一槌一槌地敲擊起了那面沉重的鼓。
“何人在此鳴冤?”幾個衙役推開了麗州府的大門,正好瞧見了站在門口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