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離開別院之后,便被木犀道長告知皇帝召見。
雖然心中明白一切,但是她此時還是升起一絲難言的委屈,恨自己不是男兒身。若是男兒,身邊這幾人又怎會是現在這種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局面,早就將自己當成儲君,全心全意輔佐了。
當然,木犀道長等人這種情況,也有一絲她刻意為之在里面。現在她還不能讓皇帝發現自己的小心思,自然不能將幾人收為己用。
四人當中,除了酒鬼是真的擔任護道人,不參合政事以外,其他幾人全是皇帝‘租’借給七公主,輔助她做事的。實際上就是皇帝放在七公主身邊的耳報神,試探她的。
到了御書房,一個小太監上前道:“七殿下,圣上已經等候多時了。”
進了御書房,發現皇帝趙雍坐在案桌前,手里拿著一只毛筆,勾勾畫畫,正在批閱奏折。而一旁有一個書生氣十足的中年男子,雙鬢有一縷白發垂落耳邊,整個人看起來有一股出塵之感,此人正是當今丞相,李子文的師兄,諸葛神清!
七公主見諸葛神清也在,當即有些拘謹地先跟皇帝見禮道:“父皇,蕓兒來了。”
再轉頭看向諸葛神清,說道:“諸葛先生也在啊。”
諸葛神清微微躬身,說道:“見過七公主殿下。”
“父皇,不知您召見蕓兒,所為何事?”七公主壓下心中的不適,說道。
整個大豐,要說七公主最忌憚的人,絕對是非眼前人諸葛神清莫屬。此人久在丞相之位,雖平時不顯山露水,但是七公主可是知道,自家密室里的授業恩師李子文就是在此人手中吃了大虧,導致現在只能蝸居密室茍延殘喘。她不敢明目張膽地招兵買馬的原因,也是因為此人。皇帝趙雍雖說會顧及宗室規矩,但是現在膝下子嗣只有七公主能幫他做點事情,自然不會在意她多找幾個奴才。但是諸葛神清不一樣,一旦讓他發現心中的小秘密,自己絕對會被他玩死。
趙雍看了一眼趙蕓,說道:“蕓兒,說說看你最近招攬到麾下的那兩個暗衛如何?”
七公主知道此行必是為了陳在二人而來,她沒有隱瞞,說道:“啟稟父皇,我近日才知道這二人原來身份都不簡單。”
她沒有避諱諸葛神清,因為宮中所有人都知道皇帝在丞相諸葛神清這般是沒有避諱的,整個大豐就沒有諸葛神清不該知道的事。如此天恩,從古到今都只此一人。
趙雍故作姿態說道:“噢,怎么個不簡單吶?”
“這二人名字父皇您都知曉,那沈幕雪竟是當年赤炎宗的唯一傳人,為躲避仇家追殺而不敢修煉,我答應他要為他提供庇護。”七公主有種當仁不讓的感覺,說道。
趙雍想了想,說道:“是當年號稱天命師的赤炎宗?那必須得好好培養,說不得還能派上大用場。”
七公主繼續說道:“而另一個人,陳在,則是淮陽郡陳家合體境修士陳春河的獨子。”
“淮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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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陳家嗎,還不錯吧。”趙雍勉強稱贊了一下。
淮陽郡陳家,不過是一個只有兩名合體境修士的家族罷了,比起曾經的天命師來說,還是差了不止一點半點。
“聽說你幫忙隔絕了木犀道長的字母符箓?”趙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