驪山劍宗后山,宗主鄭德佑找到謝晉源。
“謝師伯,此番我想重開宗門大比。”鄭徳佑說道。
謝晉源點頭道:“為了你那關門弟子?”
鄭徳佑說道:“如果她不是妖族,那我們對她是有虧欠的。而且,宗門也需要新的活力,不然繼續消沉下去只能是滅亡一途。”
“那萬一她是呢?”謝晉源問道。
鄭徳佑突然沖著謝晉源一禮,說道:“請謝師伯饒她一條性命。”
意料之中的怒氣并沒有出現,謝晉源很是平靜。
“就算她是妖族又如何,我驪山劍宗這么多年為了人族,不惜賠上宗門萬年基業,又有何人記得我們?當年驪山劍宗劍仙如云,是當之無愧的人族最強宗門,如今卻連山門都快荒廢了。就為了防范那個萬一?如果當年那部功法真的那么強的話,又怎會被宗門祖師強奪?現在我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天資絕頂的弟子,又要為了那莫須有的妖族身份來質疑她。何苦與此?何至于此?”鄭徳佑說出了這些年他一直想說的話。
謝晉源嘆了一口氣,說道:“是宗門對不住你。”
鄭徳佑大聲反駁道:“不是宗門對不住我,而是這人心,是千千萬萬人族的心!”
“當年先輩們如此作為,也不是為了被后人銘記。而且,還是有人記得咱們的。”謝晉源輕聲道。
“不管有沒有人記得,也不管什么妖族人族,反正這個弟子我是認定了,請師伯網開一面。”鄭徳佑直接耍橫道。
謝晉源只好說一句:“你是宗主,你說了算。”
鄭徳佑抱拳說道:“謝師伯成全。”
隨后,他便轉身離去。
謝晉源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低聲說了一句:“如果她真的是妖族,今后又會是一個勁敵呀。不過,如今形勢卻要變一下了,更變態的那個,在我們這邊。”
洗劍瀑,陳在赤裸著上身坐在瀑布下。此時他雖然還不能坐到正中間,但已經是能待在石頭上不被水沖走了。他嘗試著盤腿而坐,分出一部分心神控制真元抓住身下的巨石,穩住身形,另一部分則是開始吸收周圍的劫難之力。當然,這個過程是十分痛苦的。巨大的水流從天而降,光是落在身上那一瞬間的沖擊就讓人難以承受,何況這種沖擊是一直存在的。好在陳在的位置不在正中,只是一小部分水流擊打在他身上,勉強還能接受。
不過,沒多久就發現巨石上的人消失不見,卻是陳在又一次被打落水中。
過了很久他才從水里爬上來,躺在地上大口呼氣。
要不是劫難之力能治療他的傷勢,他早就修練不下去了。在心里罵了一下創造這功法的人,同時也夸贊道:“能想到這種功法的,還真是一個天才!到底要經歷什么,才會有這種‘奇思妙想’?”
他休息一小會,又趕緊爬起來吸收劫難之力。
此時他體內的黑色真元已經比較粗壯了,在經脈當中游走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這些天他在修煉的過程中,也發現了之前七公主打進他體內準備幫他祛除子符的那道真元。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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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時間沒有管它,它居然還沒有消散。
陳在試著用黑色真元去接觸它,可是它卻在一直閃躲,無論陳在怎么努力都追不上。最終出現了黑色真元占據丹田,白色真元四處游蕩的局面。不過,在這一追一逃之間,對陳在的身體恢復倒是有著奇效。而且,那道白色真元還在成長。雖然比不上劫難之力,但是也能明顯地感覺到它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