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逝的腳步片刻不停,轉眼便是半個月的時間悄悄溜走,而此時的大豐,已經是過年的時間了。
清風城內一片喜氣洋洋的局面,每一座樓閣前都掛好了大紅燈籠,貼好了春聯。
陳在這段時間一直跟著丹陽子學習煉丹術,竟然完全沒有察覺時日變換。直到丹陽子將他叫停,讓他回家過年,他才從煉丹術的海洋之中脫離出來。他喜歡那種沉浸下去的感覺,就和往年讀書之時一樣。
從煉丹師協會走出來,他倒是有些不知道該去哪了。以往的每一個新年,都會有父親陪著他守歲,為他解答書上那些晦澀難懂的之乎者也。可是如今,還不知道父親的近況呢。從他進京以來,父子二人別說見面,就連書信都沒有往來。他往何家村寫過一封家書,但是最終卻是石沉大海,沒有回應。
他平日里隱藏得很好的思念在這一刻爆發,迫切地想要知道父親的消息。
鬼使神差之下,他又一次來到翠云樓。
還是之前他所見的裝飾,除了多了些紅色的春聯和燈籠給這邊帶來了一些喜氣之外,并無太大的變化。
一位女接待上前問陳在道:“這位公子,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
“我要買消息。”陳在說道。
之后,那接待將他領到柜臺。
“我要知道淮陽郡陳家陳春河近來的動向。”陳在直接開口道。
柜臺后面是一個身穿紅衣的美婦人,聞言笑呵呵地道:“陳春河可是合體境大修士,這種強者的消息我們一般是不對外售賣的喲。”
陳在也不是曾經那個什么都不懂的菜鳥了,他有些惱怒地道:“多少錢?”
對方也聽出了他語氣中的不耐煩,連忙說道:“五千元石。”
陳在忍著心痛,掏出元石將錢付了。
對方也遞給他一份玉簡。
陳在甚至都沒有等出去之后再看,他直接將玉簡貼在眉心,看到里面內容。
“陳春河已進入妖族領域,人在巽州。”
陳在沒有去心疼五千元石就買了這么一句話,而是在想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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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陳春河會去巽州。而且,他心中也算是多了一絲安慰。原來父親是去了妖族,并不是將自己的信束之高閣,置若罔聞。
如今,唯一能做的,應該就是抬頭看著天空中那輪明月,感受著它的光輝灑在身上,有幾分清冷,也有一絲溫馨。在遙遠的巽州,應該也有人在記掛著自己的吧。
巽州,一同抬頭看天的,有東華山禁制之后的那道身影,還有一個滿臉胡茬的男人。
男人眼中隱隱有淚水流出,看眉眼間的容貌,正是陳春河!
此時的他哪里還有一個合體境強者該有的風姿,妻兒不在身邊的他看起來就是一個落魄潦倒的流浪者。他心中萬千悲憤無處發泄,自從來了巽州之后,他一直在找機會,想要去東華山救走妻子。但是東華山的實力強大,光是飛升境就有兩位,合體境強者,在其中也只是勉強有個座位罷了,憑他一人是絕對無法救走蒲荷的,搞不好還要講自己搭進去。
陳春河拿出一塊玉,睹物思人。
此時天上明月,同照三人。
愁煞萬千思鄉客,對影舉杯成三人。只愿嬋娟夜不歸,對月獨酌憶芳菲。
陳在漫無目的地走在清風城街頭,準備先回南苑休息一下。
在回去的路上,他還是給自己買了一些吃食,好歹是新年,還是要有點儀式感的。順帶,還買了一些筆墨紙硯之類的東西,讀了這么多年的書,寫幾幅春聯自然是不在話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