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謝嫂子,我會注意的。”王寡婦無奈的笑笑。
自古以來,寡婦門前多是非,即使再端正持家,也會被人嚼舌根,被壞人惦記欺負,只怪自己的男人太短命了,狠心留下自己和不滿五歲的兒子相依為命。
守寡這一年來,半夜里總是會有人撬門,趴墻頭,每每嚇得整宿睡不著。有一天,賣完豆腐回家,經過鄰居草垛看到傻子蹲坐在那,懷里抱著一只小奶狗,狗子餓得嗷嗷直叫,王寡婦不忍心,就回家拿了一只饅頭送給傻子。
傻子接過饅頭,一口口的嚼給小狗吃,一邊還沖著她傻笑。
待第二天一大早出門賣豆腐,就見小奶狗趴在自家門口叫喚,傻子遠遠的沖著她傻笑,揮著手,嘴里伊哩烏拉的:“小狗,喂。”然后,歪歪斜斜的跑遠了。
兒子抱起小狗,滿臉的稀罕,懇請的望著她。從此,這條小奶狗就成為家庭一員,轉眼三個月過去了,小狗身子也長大很多,家里有了狗狗看門,晚上睡覺警醒多了,也安心不少。
傻子不是壞人,卻是個可憐人,父母雙亡,自幼吃百家飯長大的。
寡婦想著自己也是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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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人,同病相憐,時常便會接濟個饅頭給他,這樣心里就會好受些,覺得自己就沒有那么可憐了。
磨豆腐燒漿可是體力活,隔壁好心的嫂子經常會過來幫忙,但是更多的時候都是自己忙活,五歲的兒子在旁邊也能搭搭手。
每天要燒很多柴禾木棍,不等柴火用完,就得去野外和小樹林里撿,也有賣的,就是貴點,能省就省了。也許是傻子看到過娘倆出門撿木棍,也許是為了報恩,這兩月每隔兩三天就能在自家門口看到一捆枯樹枝。
從這看,傻子好像又不傻。
在最后一抹亮光隱入黑幕后,家家戶戶的燈光慢慢都亮了起來。戲班子的嗩吶鑼鼓聲,吹吹打打震天響,時不時響起男人們鼓噪喝彩的聲音,驚得自家的狗汪汪叫喚。
王寡婦剛炸完豆腐泡,這是住在附近的程家王嬸子定的,十塊錢的豆腐泡足足裝了兩大袋子,收拾妥當后,囑咐兒子在家好好看門,就鎖上門,拎著豆腐泡往程芳家去。
王嬸和王寡婦都是從隔壁小王村嫁過來的,在本村的時候,倆家老的就認識。自從王寡婦家出事后,一個女人生活不易,王嬸在她做豆腐的時候,也會經常過去幫忙。
兩家中間隔著兩條巷子,燈光比較晦暗,旁邊的幾戶人家沒開燈,院子里黑不隆冬的,可能吃過晚飯都去戲班看熱鬧去了。
王寡婦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到一僻靜處,突然從身后竄出來一條人影,捂住她的嘴巴往暗處拖,王寡婦拼命掙扎,手里的豆腐泡掉到地上撒了一地。
“嗚嗚……”一個柔弱女子的力氣實在有限,身后壯漢喘著粗氣,左手不老實的在王寡婦身上亂摸。
王寡婦又驚又怕,瞅準機會,朝捂著嘴巴的右手狠狠咬了一口,掙脫了魔爪。
“救命啊……嗚嗚……救命……嗚嗚。”聲音漸漸微弱,剛跑出沒兩步,王寡婦又被從后面抱住,拖到了暗處。
“不許喊,否則我弄死你。”暗處的人氣喘吁吁的威脅。
“徐癩子,你放手……我喊了……救命……”王寡婦聽出了身后男人的聲音,又惱又怕,奮力掙扎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