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大龍先開口了:“你們聽見了嗎?居然有人在勞資眼前劫色,四毛你去看看。”
四毛神色微動,看一眼張輝,轉身快速向聲音的方向跑去。
張輝看著不遠處搖曳的蘆葦深處,眉頭深深皺起,心里像打鼓似的七上八下,走到岳大龍身邊說:“龍哥,咱們還是早點回去吧,我這心里頭七上八下的,眼皮一直在跳。”
“瞧你這點膽子,別說現在沒有人敢在咱哥們太歲頭上動土,有的話,那也是自尋死路,一兩個小毛賊怕甚。”岳大龍不以為意。
“龍哥,要不,咱們先回車上去,想必一兩個毛賊也不是四毛的對手。”張輝說。
四毛的身手確實不錯,別看瘦不拉幾的,手上有勁,身子靈活,平時三四個壯漢也不一定打得過他。
被張輝三勸兩勸的,岳大龍也沒了興致,眼看漸漸露重,有了些許涼意,便起身開始收桿,準備開路。
不待張輝松口氣,突然身后傳來雜亂沉重的跑步聲,只見四毛捂著一條胳膊,渾身是血的往這邊跌跌撞撞的跑,上氣不接下氣的喊:“龍哥快跑……”
身后是七八個身穿黑衣黑褲的蒙面人,個個手里拿著砍刀,蒼白的刀面在昏黃的路燈下散發著冷冽逼人的寒芒。
張輝暗叫一聲不好,急忙攔下想過去救人的岳大龍,拉著他匆忙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身后不時傳來四毛凄厲的喊叫聲,那是刀子砍在身上痛楚的嚎叫。岳大龍和張輝聽的心里一陣陣發寒,汗毛直豎,冷汗不停地順著兩人的額頭流下。
身后的喊叫聲漸漸小了,但是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他們追上來了!
眼看車子就在不遠處的路口,還沒等兩人緩口氣,從車后的樹叢中又跳出了五六個壯漢,同樣黑衣黑褲蒙著面,手里拿著砍刀,估計那轎車也被對方做了手腳。
岳大龍直到此刻才明白著了人家的道,暗暗責怪自己沒有聽兄弟張輝的勸,才造成如此困頓危險的局面。
若是赤手空拳,兩人完全可以放倒對面的五六個人,關鍵對方個個手里握著砍刀,后面還有七八個人追過來,這就難辦了。
“兄弟,咱倆這條命今天不會交代在這里吧?對不住啊,都是我拖累了你。”岳大龍對張輝說,話里帶著悔意。
“呵呵,龍哥,幾十年來,你我兄弟經歷過多少比這還驚險的場面,這算啥!待會我留下斷后,你瞅準機會趕緊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張輝瞅著左前方不遠處的一根木棍,對岳大龍交代。
不待兩人細想,對方的人舉著砍刀一起沖了過來,兩人深深對望一眼,只有硬著頭皮往前沖。
前有攔路,后有追兵,只有往前沖,才有一線機會。
(本章未完,請翻頁)
張輝一個側身極為危險的躲過對方的砍刀,滾到左前方撿起地上的木棍,對著其中一個壯漢的下盤就是一通招呼,把那漢子狠狠掄倒在地,撿起砍刀就丟給赤手空拳,手臂上已挨了一刀的岳大龍。
岳大龍接過砍刀瘋似的沖向黑衣人群,劈頭蓋臉就是一通亂砍,那氣勢仿佛是被逼急的兇猛野獸,黑衣人被他的氣勢唬的手下動作慢了幾分,有兩個身上先后掛了彩,流血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