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汩汩,汩汩……”夜晚,月光灑在河水上的光,像是許多金針銀線,隨著水波晃動著。
在一條河流底部,一個身著黑衣的少年,背劍,面容俊朗,但臉色蒼白如尸體一般毫無血色,看到后就讓人忍不住想要去觸摸。
他的手里還握著一把匕首,靜靜的躺在那里,胸前的衣服里有皎潔的光透出,在黑暗的襯托下猶如天堂一般。
亮光不僅透出衣物,又讓這一片河流變的明亮了起來。
蘇軒的身體在不自覺的修復,受損的經脈也在慢慢的修復,但也只是僅僅穩住了傷勢蔓延,想要完好無損,就需要有半旬左右了。
一刻鐘后,蘇軒胸前的光慢慢暗淡。
他的身體不在停止,又順著河流向下方流去。
一個時辰后河底變淺,身體輕輕的撞在了一塊石頭上,先是一個手指動了一下,慢慢的整個手臂也可以抬起。
一雙眼眸在黑暗中亮起,先是打量了一下,又輕輕移動了一下身子,接著就順著水流流走。
河水越來越淺,直到浮不起身體,才停下。
蘇軒再次睜開雙眼,松了口氣,清醒一下后,他就慢慢的起身,爬向岸邊。
身體微微移動就扯動了左側的傷口,頓時鮮血直流,稍微用力按壓了一下傷口,全身痛的抽搐起來。
他只好撕了衣服堵住傷口,咬牙堅持著用匕首爬到了岸邊。
夜晚的水已經有點涼了,他躺在岸邊,看著幽暗深空,深深地吐出一口氣,輕輕的說道:“活著真好啊!”
他在岸邊躺了片刻,就忍著痛苦起身了,找了些干柴,干草,用石頭打燃后就用濕衣服蓋在了上面,只讓其冒煙。
做完這一切,雙腿盤坐在旁邊,寒光劍放在旁邊,匕首收入劍鞘內。
蘇軒運轉氣機入體,行走周天,驚喜的發現受損的經脈已經恢復了一些。
突然想到了什么,就立刻拿出玉佩感應,但依舊如過去沒有任何反應。
蘇軒猜測大概率是玉佩幫助了他,但為何之前從未有過。
他沒有任何頭緒,就不在想了,身體微微變暖后,就站起身看著這片未知的樹林。
不知方向,只好在這里等到白天再尋找出路。
抬手摸了摸臉,假面皮已經被沖掉了,明天只能走人少的地方回去了。
蘇軒隱藏好身形,靜靜的引導氣機。
夜晚的城主府燈火通明,圣地和城主府的人都在這里。
留在瀑布下探查的幾人也回來了,不過是一無所獲。
其中,夢浮生也隨鳳凰臺的人來了這里。
從外面回來的幾人已經把情況說了一下。
溪云閣的管事人最憤怒,他們死了兩個人,重傷了一個,而且
(本章未完,請翻頁)
死的其中一個竟然是凡境巔峰的梁生。
所有人認為最不應該死的就是梁生,派了這么多人去,就是怕出現意外,結果……
在一個勢力中,凡境巔峰是基石,自在境是中間力量,功利及以上是巔峰戰力。
凡境之上,準確是凡境巔峰的人越多說明一個勢力的自在越多,功利也相應越多,所以溪云閣的長老指著云霄罵了半天。
說他們是吃干飯的,這么多人竟然對付不了一個剛剛入凡境的人,而且還被重傷了這么多。
萬仞山,城主府和鳳凰臺倒是沒什么反應,他們去的人都沒死,只是重傷,輕傷的問題。
去了那么多人,才殺掉他,而且還是被一個人一命換一命殺掉的。
回來的幾人都沒說話,都是自家的長輩在說。
最后城主總結性的說道:“這件事就別亂傳了。”
“雖說人已經殺了,但我們也好不到哪里去,以多欺少,還被反殺了兩個,重傷幾個,臉上過不去,對各個圣地的名聲也不好。”
“反正人已經死了,尸體能找到就找,找不到就算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吧!”
圣地的話事人都只得點點頭,確實不能亂傳,會對圣地的名聲造成影響。
城主想了片刻又說道:“你們認為寶甲在他身上嗎?”
在消息傳來時,各個圣地和城主府的大人物都知道了寶物是什么。
能讓一個勢力多出一個防御力極強的自在境,這樣的誘惑力才使得圣地很出力,畢竟是和長老能夠同級的。
大部分人聽到后都輕輕搖了搖頭。
過了片刻,城主府用劍的伍培沉聲說道:“他的右手臂應該是,很強,但我只發現他右手臂有,其他地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