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乾全部都招了,嚇得一旁的張通管事“撲通”一聲癱倒在地,臉色嚇得煞白。
當即拜倒向李愁飛連連討饒:“少爺,少爺,你饒我一命,這都是夫人指使我做的啊。
我一個做管事的,沒有武功傍身,一家老小的性命全部都捏在夫人手中,我也是被逼無奈……”
張通管事訴說著二嬸娘的諸般不是,顫顫巍巍的,股間突然流出一灘腥黃色的水漬,一股臊腥味彌漫開來。
李愁飛起身睥睨張通一眼,厲喝道:“事到如今,還妄想著挑撥我與二嬸娘的血脈親情么?
我看分明就是與李明乾串通好的,要栽贓二嬸娘,以達成你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少爺,少爺,老奴所說句句屬實……”張通叫苦不迭。
剛李明乾是這樣,現在自己也是這樣,我們說實話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李愁飛幽幽道:“句句屬實,那你可敢在家族大議之上,當眾指認二嬸娘?”
“這……”
張通怔在原地不再回答,他自然是不敢的。
別看張通在李家權力極大,甚至連一些旁系子弟的面子都不用給,但這完全是建立在依附二嬸娘的基礎上。
下人終究是下人,得主人歡心時,便能狗仗人勢。哪天失了勢,或者反咬了主人一口,一家老小全部被自殺也不是不可能。
李家是武林世家,家族內部的事情也算是江湖事,燕國對于江湖事向來是不管的,也沒那個實力管。
李愁飛呵呵冷笑,拔出長劍架在張通脖頸之上,笑道:“你是在擔心家人的安全,又或者是以為我不會殺你?
二嬸娘能做的事情,我一樣可以做。至少到現在為止,我還是李家嫡長子,家族唯一繼承人。
我現在殺了你,回去之后再殺你全家,最多不過被二叔責罵幾句,面壁思過半月而已。”
張通暼了一眼脖頸上的長劍,神情糾結萬分,內心一番掙扎之后,最終還是做出選擇,哀求道:“少爺,您不要再逼迫老奴了。”
雖然這次見面,李愁飛表現得與以往截然不同,出手狠辣手段凌厲,但以往謙謙君子的形象,早已根深蒂固。
張通還是更懼怕二嬸娘一些,不認為李愁飛會動手。
李愁飛微瞇雙眼,目前來看不太可能在短時間里策反張通,畢竟他一家老小都被二嬸娘捏在手里。
即便是回去以后殺他全家,也對自己目前的狀況于事無補。
既然如此,只能轉換目標。
李愁飛心思一轉,突然淡淡道:“既然你執意如此,我也不再逼迫你,不過,你還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李明乾剛才說,你向他解釋了兩種可能性,我的境界沒恢復,我的境界恢復了但不敵李明乾。
我姑且猜測一下,應該還有第三種可能性,二嬸娘告訴了你,卻叮囑你萬萬不能告知李明乾。
那就是眼下這種情況,我的實力恢復了,并且比之李明乾更強,出手將他打成重傷。
只要我的實力沒有恢復到巔峰,二嬸娘仍舊有理由在家族大議上廢去我的繼承人身份,理由就是殘害同族。
為了坐實這一點,即便我打傷李明乾之后沒有再做什么,你也會出言激我對他痛下毒手。
我問你,是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