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愁飛搶了明宇表弟的繼承人之位,這我明白。只是他與我競爭杜家繼承人之位,又有什么關系?”
杜慶武疑惑道,這一個姓杜一個姓李,八竿子打不著啊。
“當年李元勇能夠坐上李家代理家主的位置,還不是因為你父親以命相助?”
二嬸娘反問一句,又解釋道:“慶武侄兒,你要明白,血濃于水。
杜家現在的家主是你大伯,繼承人未定,他的親生兒子杜慶文與你都是熱門人選。
杜慶文實力勝過你,已經入了煉血境,不過他雖是你大伯親子,卻是庶出。”
杜慶武揚起下巴,不服輸道:“他不過是長我兩歲,實力才能比我更勝一籌。
兩年之后,我定然也能踏入煉血境。”
“那是當然。”
二嬸娘附和一句,說道:“你不比杜慶文要差,他是家主親子但你是嫡子,杜家繼承人之位,你們都有機會。
倘若你明宇表弟能夠成為李家的繼承人,有了你明宇表弟相助,那你競爭杜家繼承人,便是十拿九穩了。”
原來如此。
杜慶武恍然大悟,心思瞬間活絡起來。
李元勇當初怎么當上了李家的族長?還不是他的小舅子,也就是杜慶武他爹用命替搏出來的。
家族內部就像是朝堂,有時候在內部打不開局面時,尋求外部的援助就很有必要。
想明白這一點,杜慶武登時就對李愁飛升起殺意。這已經不是意氣之爭了,這關乎到了未來的生死、前途。
二嬸娘換上一副哀求表情,拉著杜慶武的手,輕聲道:“慶武,路是自己走出來的。
李愁飛是你明宇表弟的堂兄,即便你明宇表弟此刻實力勝過他,并且返回遂州城,也不可能明著對他出手。
但是你可以。”
“所有人都知道,我和明宇是表兄弟。”杜慶武有些猶豫。
“那又如何呢?”
二嬸娘勾起嘴角,不屑道:“世人最擅自欺欺人。
你明宇表弟親自出手解決掉李愁飛,那些族老肯定是不愿意的,一定會橫加阻攔,他們會認為手足相殘不體面。
你出手,就可以讓這件事體面,表面上看起來就不是手足相殘,族老們也就不會橫加阻攔。”
杜慶武不懂這些,不過姑姑說的肯定有道理,點點頭道:“我明白了,李愁飛人在哪里,現在是什么境界?”
二嬸娘見此,便知道杜慶武已經應了下來,壓下內心的欣喜,說道:“那小畜生還在療傷。
他自稱境界恢復到了鍛骨境初期,不過那一日他在李家議事廳中,與杜毅升打了個平分秋色,最終憑借一招快劍偷襲才略勝一籌。
實力不及你,這點你放心。”
了然,杜慶武點點頭,將這件事攬下,拍著胸膛道:“姑姑放心。
待那李愁飛哪日養好傷出了李家,你只需派人給我傳個口信,我就上街去尋那李愁飛,廢掉他的丹田氣海。”
丹田氣海被廢,基本上就斷絕了練武的可能性,淪為一個廢人。
二嬸娘眼神陰鶩,咬牙道:“不妥。
三年前他根基盡毀還能重新修回來,保不齊你這次廢掉他后,還能再修回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