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李愁飛的吩咐,李明乾不敢多停留,徑直回了李家將消息通報給了李愁飛。
“我知道了,這是剩下的部分。”
李愁飛不耐煩地甩出去十枚金餅子,繼續練飛劍法,心情不是太好。
按理說,飛劍法與追風劍法融合之后,變動并不是很多,前世應該已經將這套秘法修習的奧秘完全掌握了才對。
但練了兩天,進境卻不如預期,著實古怪。
李明乾聽出李愁飛心情不順,不敢再打擾,領了金餅子又直奔風月場所而去,人生得意須盡歡。
兩日之后,李愁飛前往之前于城中一家酒樓訂的一間廂房,沏一壺好茶,獨自品茗養神,靜候愿者上鉤。
午時時分,門外突然想起一陣有些急促、雜亂的腳步聲。
李愁飛側耳傾聽,來者心臟的跳動強而有力,明顯是氣血充沛的習武之人,已經入了煉血境。
煉血境武者心臟的跳動速度會比常人更慢一些,而此人的心臟跳動速度卻偏快,這是緊張焦慮的表現。
來了。
“嘎吱~”
來人推開房門快步走了進來,又很快將門關上,身著一襲黑色斗篷,兜帽遮住上半張臉。
從露出的嘴巴和下巴來看,年紀不會超過二十五歲。
“一起吃個飯而已,這么神秘兮兮的做什么,杜慶文杜少爺。”李愁飛嗤笑一聲,抬手為來著倒了一杯茶。
杜慶文掀下兜帽,神情嚴肅地認真檢查了一下門窗,確認全部緊閉,周圍又無人偷聽后,才松了一口氣。
見李愁飛云淡風輕模樣,皺起眉頭不滿道:“現在是什么情況,你很清楚。
幾天前你剛重傷我堂弟慶武,隨后你二叔又與我父親起了沖突,李杜兩家的關系降到冰點,正是劍拔弩張之際。
這個時候你約我見面,我當然要謹慎一點。被旁人看到,對你我而言都是一場麻煩事。”
“有什么麻煩事?”
李愁飛不屑地笑了笑,說道:“你我兩家還是姻親呢,不一樣是起了沖突。
同理,就算李杜兩家現在劍拔弩張,你我二人互相神往已久,惺惺相惜交流武道也很正常。”
杜慶文:“……”
好吧我說不過你。
杜慶文不愿在這個問題上多爭論什么,神色一正坐到李愁飛對面,壓低聲音,問道:“廢話少說,你真有辦法讓我在一個月內,坐上杜家繼承人的位置?”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杜慶文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不同于李家早早就確立了家族繼承人,杜家的繼承人位置之爭,至今都未蓋棺定論。
杜慶文年長兩歲,已經入了煉血境。杜慶武也不差,十八歲便臻至鍛骨境后期。
凡是杜慶文做到過的事情,杜慶武在相同的年齡時,也全都做到了。
此外,杜慶文是族長親子,卻是庶出,不招族內其他長輩待見。杜慶武雖父母雙亡,卻是嫡子,有相當一批支持者。
倘若不是那日李愁飛在信上說,能夠幫你在一個月內坐上杜家繼承人的位置,杜慶文是絕不會在這個敏感的時間點與他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