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士來到黑馬唱片,一側的何記影城前人還是不少,李漢翔的風月片自然很受歡迎,這也是像是何記影城這種獨立電影院賺錢的根本。
“老田,一會兒我們去看看怎么樣?這部電影是去年拍的,一直聽著風聲,怎么今年才上映?”鄧家誠拉著田東升問道。
林楚在一側輕輕道:“這兒應當是二輪排片吧,這種獨立影院的生存空間不大,以后會越來越艱難的。”
一路上了三樓,黑馬唱片倒是多了幾個工作人員,這兒的財務也是由趙適靚兼任的。
錄音室中,王長水正在那兒戴著耳機,時不時記上幾筆,管韋樺站在他的身邊。
林楚進來時,鄧儷郡笑了笑,對著他招了招手,隨后放下耳機,直接走了出來:“累死了,喝口水,阿樺,把水給我。”
“老板,那首歌已經錄好了,你要不要聽聽?”王長水起身,對著林楚笑了笑。
林楚點頭,一行人走到一側的一間會議室,這里放了一臺黑膠碟機,這個年代其實已經是以磁帶為主了,但磁帶的質量自然不如密紋唱片。
“隨浪隨風飄蕩,隨著一生里的浪,你我在重疊那一剎,頃刻各在一方。緣份隨風飄蕩,緣盡此生也守望,你我在凝望那一剎……”
歌聲極是好聽,林楚笑了起來,極是滿意。
鄧儷郡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臉上,看到他笑,她也跟著笑了起來。
“好聽!”林楚贊了一聲,這一次他宣傳電影還可以借助鄧儷郡的名頭,這也是他請鄧儷郡的理由。
想一想掛上“鄧儷郡傾情演唱片尾曲”,那一定會吸引她的一部分歌迷,單單這個噱頭就能為電影增加不少的觀眾。
“再聽聽《囚鳥》那首歌。”鄧儷郡一臉興奮,主動把黑膠碟換了下來。
“我是被你囚禁的鳥……”嘹亮的聲音傳來,一改她從前的甜柔,帶著幾分微微的苦澀,林楚對著她豎起了大拇指。
鄧儷郡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牙齒。
這首歌聽完,田東升鼓掌,表情中透著一股子狗腿子的味道。
“林先生,除了《囚鳥》外,你一共寫了七首歌,其他幾首我都錄得差不多了,但這首《半壺紗》太難唱了,我總是唱不好。
我覺得這張專輯就叫《囚鳥》吧,再把那首《人生何處不相逢》加進去就是九首歌,還差一首呢。”
鄧儷郡問道,田東升輕輕道:“老板,鄧小姐說這首歌難唱,肯定是歌出了問題,不如換一首吧,你就別為難她了。”
“老田,以后你不要再來了,身為雙木影業的總經理,你總是跑這兒來干什么?院線那兒都聯系好了嗎?”林楚瞪了他一眼。
鄧儷郡也瞪了他一眼:“田先生,你別再搗亂了行不行?這是一首好歌,只是我的實力不夠,我想聽林先生唱給我聽聽。”
“叫我阿楚吧。”林楚輕輕道。
鄧儷郡點頭:“那你也叫我阿郡吧。”
“長水,你和雪友去錄歌吧,片頭曲由他來唱,插曲的話就兩首歌摻雜著來吧,這樣會更好一些。”林楚吩咐了一聲。
一行人這才散了,田東升還想留下來,卻是被鄧胖子硬生生拖走了。
林楚看著鄧儷郡,把《半壺紗》唱了一遍,他的聲音有些粗糙,但韻味卻是很足,真正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