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后,嫪毐便走出了鳳帳,來到了外圍的一眾郎衛處。
曾銳遠遠的看到嫪毐,立刻迎了上來,苦笑道:“內寺長失蹤數日,不知可有受傷?”
雖然心里微微有些不滿,但趙姬既然如此信重嫪毐,曾銳還是有些討好的關心道。
嫪毐哪能看不出他心中的不爽,當下微微一笑,細著嗓門兒道:“聽太后說這幾日眾將士都在山里尋我,頗為辛苦。
嫪毐此次特來致歉,不想一心修煉,忘了時日,承蒙太后關心,竟讓曾將軍和眾位將士受此大累,說起來,還請將軍勿要怪罪才是。”
說著,還特意拱手一禮。
內寺長官職不低,這一禮自是顯得誠意十足。
曾銳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連忙回禮道:“內寺長何必如此?保護太后和大人乃是末將職責所在,曾銳豈敢勞大人行此大禮?”
嫪毐卻是淡淡一笑,隨即向后看了一眼,立刻便有一名寺人端了一個木匣子走上前來。
嫪毐遂笑道:“不論如何,這幾日都辛苦大家了,為表歉意,嫪毐特備了些薄禮,還請曾將軍不要推遲,就當是我嫪毐請大家吃酒了。”
曾銳看著手中的木匣子,自是連忙推辭。
但嫪毐也不給他多說的機會,便主動告辭離去了。
他之所以如此行事,一是確實因為自己的緣故,興師動眾了,自己有所表示理所應當。
二是想趁機拉攏一下。
郎中令乃是掌管宮廷侍衛之官,位高權重。
郎中曾銳又是主要負責保護甘泉宮的,如此一來,自己就勢必要與其搞好關系。
曾銳如此,衛尉竭同樣如此。
轉眼間,再次回到了鳳帳之內。
此時眾女皆已梳妝更衣,除了趙姬、離舞和露霜姐妹坐在長桌邊吃茶外,只有芳予身體不適,依舊躺在軟榻上。
見嫪毐回來,趙姬溫婉一笑,隨手遞來一盞清茶。
心里卻對嫪毐的舉動頗有些不以為意,嬌聲道:“不過都是他們的分內之事,你又何必又是行禮,又是送金的?”
嫪毐沒好氣道:“他們奉命保護太后,雖是分內之事,但若有歹人行刺,他們可都是要為太后拼命的。”
“到時候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對他們好點兒,理所應當,且對他們好,他們才會更加忠誠,更會拼命地保護太后,這叫你好、我好、大家好。”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
趙姬聽他又要長篇大論,頓覺頭疼,連忙結束了這個話題。
隨后問道:“如今你我出來已經有些時日,你也收獲人劍雙收,這下打算什么時候回去呀?”
嫪毐略一思襯,隨后道:“那,我們明日啟程?”
蜜桃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淡淡道:“隨你。”
說完,便有些慵懶的斜躺在了主位上,玉手托著香腮,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露霜姐妹極為乖巧懂事,連忙在趙姬身邊跪坐下來,一個輕輕為其捏肩,一個輕輕為其按腿。
嫪毐看的一陣眼熱,向著一旁的離舞道:“小舞,你要不要也向露、霜姐妹倆學學?替我按摩按摩?”
離舞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卻是依舊端坐未動,只優雅的呷了口茶。
趙姬見此,艷紅的唇角頓時浮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似笑非笑道:“舞兒可是本宮的女兒,你想的倒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