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兒何時見過這等場面,羞得俏臉瞬間紅透,但她還算有些聰明,沒有亂了神,很有眼力見的跑了出去,還不忘把門帶上。
嫪毐無奈一嘆,見紫鳶似受驚不小,嬌軀如小貓般在嫪毐懷中微微顫抖著,結結巴巴道:“大、大人,你,你干嘛?”
嫪毐一把將她扔到軟榻上,隨后壞笑道:“你說呢?”
紫鳶皺巴著臉,雙手護著胸口,聲音低若蚊蠅:“可是,人家,人家來了月信。”
“嗯?月信?”
嫪毐聞言,心中的火焰瞬間滅了一大半,不過見她樣子不似作假,只能暫且作罷。
“好了,時候不早了,東西可都收拾好了?”
紫鳶點了點頭。
嫪毐無奈的摸了摸她的腦袋,無奈道:“既然如此,那就隨我一起走吧。這幾日照顧好自己,別著了涼。”
說著,便轉身率先走了出去。
只是在轉身的霎那,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嫪府雖大,人也不少,但屬于嫪毐和紫鳶的東西卻并不多。
只金銀細軟或者古玩古物收拾了四五箱子,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向著芷陽宮的方向行去。
芷陽宮之前一直無主人居住,但宮女、寺人和守衛絲毫不少。
不過嫪毐對這些人并不放心,好在如今他們在芷陽宮住不了幾天,暫時倒也不急著清理。
夜幕降臨,嫪毐便滿心歡喜的回到了寢殿。
雖說早就把離舞那小丫頭剝了“皮兒”,吃干抹凈,到如今短短月余,也曾做了多次新郎。
但洞房花燭夜,他還是頭一遭。
今日整個芷陽宮盡裹紅妝,處處都洋溢著喜慶的氣氛。
寢殿內更是燈火通明,照在四周紅妝之上,使得閣樓顯得愈發鮮紅艷麗。
一個個青銅做的小侍女曾跪姿青銅做的花枝,每一枝丫都有一盞罩著紅紗的明燈。
明滅閃爍的淡紅色燭光透過軒窗,將寢殿照的滿是曖昧氣息。
寢殿的外室寬敞雅致,充滿風雅意趣,中間還養著一缸開得正艷的荷花。
外殿與內殿由數個鏤空的梅花拱門做斷壁。
透過拱門的簾子,隱約可見一道窈窕動人的倩影坐在那里。
嫪毐并未直接去內殿,而是道:“小舞,你先等等,我有點急事需要處理,待會兒便回。”
說完,也不等離舞說話,便直接跳窗而出。
寢殿內,離舞微微愣了一下,片刻之后,門簾微微一動,一個小腦袋從里面伸了出來。
水光瀲滟的美眸向四周掃了一下,隨即落在那敞開的窗口上。
離舞看著窗口呆了一下,隨即忍不住撅了撅嘴,便又把小腦袋縮了回去。
且說嫪毐離開芷陽宮后院的正殿春風殿后,身影幾個閃爍,便如鬼魅般來到了春風殿東邊的秋華殿。
卻是并未進入,而是直接施展隱匿功夫,將自己的身影和氣息盡皆隱匿在一處隱蔽的黑暗里。
時間無聲無息的流逝著,嫪毐雙眼微微閉起,似在閉目養神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月至中天時,忽然之間,一道黑影悄然自西面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