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便是一道包裹在皮甲下的曼妙婀娜,魚鱗狀的黑色胸甲,勾勒出起傲人而洶涌的波丨濤。
算起來,這應該是他們的第三次見面。
冰冷的殺氣彌漫在夜色里,宛若奪命勾魂的無常。
這是一朵玫瑰,吃人的玫瑰,卻并不是殺人機器。
那面具下美眸宛若月光下的一泓幽泉,漆黑而純澈,雖然冰寒,冷酷,卻并非漠然無情。
羅網的殺手,幾經洗|腦,大多被培養成了只知道任務和殺人的機器,但似乎,女殺手都是例外。
離舞如此,驚鯢亦是如此。
只不過二人的下場,也都很悲慘。
在那恐怖的面具下,冰冷的殺意中,冷酷的內心深處,還埋藏著迷茫落寞的自我。
前世在看秦時的時候,就總能看的出,驚鯢的畫面,顯示她時常會陷入回憶中。
她的眼神,并不似其他殺手那般,沒有一絲感情,只知道拿起手中的劍,去殺戮,去完成一個個任務。
驚鯢的眼神,則要豐富一些,有著空洞,有著茫然,有著迷惘,有著落寞,并不是只有冰冷與殺意。
總之,將驚鯢留在身邊,事件很危險的事情,偏偏他還喜歡作死。
他有著男人特有的迷之自信,相信自己可以感化她,征服她,身與心的征服。
說起來,迷之自信,以前大多指的是男人,但在現代卻不一定了。
自從有了美顏與濾鏡、磨皮之后,女人似乎更加迷之自信,拍個照,美顏一番,發個朋友圈,引來一波點贊與夸贊。
漸漸地,她們看著美顏濾鏡下的自己,已然忘了再照鏡子。
人人都覺得自己是美女,還各種看不起平凡的男人,說什么普信男。
.....額,似乎又跑題了?
嫪毐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輕聲問道:“長夜漫漫,坐下喝杯酒?”
驚鯢一雙美眸亦是打量著嫪毐,心底微微有些驚訝,在印象里,她一直覺得掩日是個老頭,起碼也要三四十歲,但眼前之人明顯太過年輕。
眸中驚疑一閃而逝,驚鯢沒有說話,只是緩緩走到石桌對面坐下。
嫪毐微微一笑,隨后:“認識了這么久,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驚鯢。”
驚鯢目光清冷的望著他,面具遮掩了她的容貌,看不到其神色。
但聲音聽起來清脆悅耳,有著幾分空靈,卻清冷異常。
嫪毐輕笑一聲,隨即拿起酒壺,為驚鯢到了一杯酒,又將自己的酒樽添滿,這才淡淡道:“我問的是你的名字,而不是你手中的劍。”
驚鯢的目光依舊清冷淡然,淡淡道:“劍就是我的名字。”
嫪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微笑道:“劍是名劍,但人是劍的主人,而非奴仆,更應有自己的名字。
所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你加入羅網之前的名字。”
驚鯢聞言,微微怔了一下,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嫪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