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聽鳳凰火這么一說，其實這些妖怪也不是太過混亂與無序。
如果劃分陣營，它們對于人類而言大概也就屬于秩序惡吧。
畢竟它們又不是想著滅世或者一定要毀滅人類這個種群。
直視鳳凰火，安寧好似明白了什么一般，似笑非笑道：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燕國的情況的確是我想要詢問的，但鳳凰分化你們的真實意圖你完全可以隱瞞？怎么，你這是想要借以這種說法讓我去接觸鳳凰反抗所謂的淵主？”
“為什么不呢？按照您的說法，您的存在與我們妖怪有本質不同，如果您想要活下去，想要更好的庇佑人類，那么您就應該不想看見淵主的降臨吧？”鳳凰火目光灼熱的看著金狐。
“另外，如果您能借此告知您是如何借以信仰對抗淵主意志的控制，這對于人類而言或許更好吧？”
“如果人類的信仰真的能成為鳳主等存在的力量來源，如果信仰能夠擺脫淵主，如果信仰的代價僅僅是庇佑人類，我想這種事，四大妖主應該愿意接納人類，甚至成為人類的神明吧？這種事難道您不愿意看見嗎？”
“還是說，您的存在想要成為人類唯一的神明，并以此對抗淵主，甚至對抗這個世界大量存在的妖怪？”
鳳凰火盯著安寧，安寧則呵呵一笑。
如果可以，安寧自然想要這個世界多出一些人類的神明，但遺憾的是，在安寧看來，這些妖怪的出現本就跟所謂淵主有關。
在本質上，力量體系或許早就被確定下來，再說信仰的力量如果真的那么容易造就神明，這個世界還不早就出現不少神明了？
畢竟按照人類對自然的敬畏，仙神一說，從古至今都存在。
但妖怪出現時，這些仙神出現了嗎？
還有這些妖怪很多借以仙神的名義圈養人類，這其中難道就不會產生一些信仰嗎？
但，這么多年過去，這些妖怪有改變嗎？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這些妖怪根本就無法成為人類的信仰系神明。
再說，安寧自己都沒搞懂信仰系的神明是如何誕生的呢。
比如他現在的惡欲金狐這也是在夢境游戲的加持下，才能夠成為所謂神明的。
而上個世界，光輝之主的情況雖然不同，但顯然光輝之主也不是那個世界本有的神明。
在內核上，信仰的神明的誕生絕對有其它因素干擾。
比如世界規則需要世界存在神明，又比如有魔的世界人類自身的愿力強烈，強烈到了一種可以唯心力量影響現實規則從而誕生神明的程度。
總之，各種因素都可以有。
但對于現在的這個世界，安寧可以百分百確定，除了他，這個世界根本就不可能誕生第二位信仰的神明。
很簡單，因為這個世界的規則被深淵污染了，深淵的意志根本就不可能讓這個世界誕生出正常的神明。
就算有神明，那也是類似妖怪鳳凰這種念頭飽含大量負面情緒但又存在個體意志的神話生物。
從另外一種層面看，安寧覺得妖怪鳳凰它們其實本質就是淵主意志的一種延伸。
或許現在它們還有力量抵抗這種意志，但惡墮一旦誕生，它們決計沒有抵抗這種上位意志的可能。
就比如，安寧可以單方面將神職人員再次變成無能力者一般。
這雖然是一種猜測，但想想吧，這些神位妖怪是如何成為神話生物的？
它們可是借著污染本質的規則成就神話神物的。
而安寧呢？安寧的惡欲金狐就算排斥了這個世界被污染規則，但多多少少在這個世界還是受到了污染規則的惡意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