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翰林休息的時候,大家也各自起身如廁,或者只是站起來活動一下手腳。
川島由夫剛一起身,使團中就有幾個人一起跟了上來,避開了大吳朝眾人之后,他們一起質問川島由夫“大人這是在做什么要為我桑島引來滅頂之災嗎”
川島由夫卻是答非所問“老夫對赤坂三郎有信心。”
“這不是赤坂三郎勝負的問題,吳朝天子一旦發怒,我桑島便是滅國之禍”
川島由夫卻似乎憨直,答道“只是修士間的正常切磋,上邦天子胸懷寬廣,豈會遷怒于我國”
幾人捶胸頓足,怒道“國主信錯了人,怎就選了你這等蠢貨做了正使”
川島由夫將幾人打發走了,卻忽的看到他們身后還站著一個年輕的女子。她在使團中地位極低,類似于侍女,不過因為算是使團的一員,也有一個名義上的官職。這女子生的柔弱白皙,很能激發雄性的某些,而桑島本身是個上下尊卑極為嚴格地方,下級幾乎要無條件地執行上級的一切命令,所以每到夜晚,她都需要依照命令去使團中某位大人的房中侍寢。
川島由夫并不覺得自己跟這樣低級別的女姬有什么勾連,皺了一下眉頭就要喝斥她回去,女子卻已經輕步來到他的身邊,傳音說道“國師座下忍十一,見過大人。”
川島由夫一愣,忍十一已經說出了國師約定的暗語,證明了自己的身份。
“國師可有吩咐。”
“國師命我暗中助你們完成大事。”忍十一道“大人對于赤坂三郎可有信心如是不行,后面由我接手。”
忍姬在桑島地位卑賤,川島由夫也看不起,但對方是國師的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赤坂三郎不會辜負國主和國師的期望。”川島由夫看在國師的面子上多解釋了一番“我們不會小覷吳朝天驕,也不會高看吳朝人的底線。我們已經花重金買通了吳朝天子身邊的太監,提前知道了殿試的考題,并且做足了準備。”
“根據我們收集到的情報,我們和赤坂君一起制定了策略,選擇靈符那一條通道。赤坂君出身天溝流,乃是國中少有的擅長靈符之道的宗門,臨行之前,我們帶來的國中圣器就有一件,正適合用來破解靈符。”
“所以不論是面對大吳天驕,還是吳人暗中調整百折道,我們基本都立于不敗之地。而且我們這里并非根本目的,赤坂君足以吸引吳朝君臣的目光,為唐澤君爭取足夠的時間。”
忍十一頷首“國師沒有看錯人,大人做得很好。”
赤坂三郎已經沖到了那一條通道的末端,此時他仿佛面對著一片流星雨,數量多速度快,他張開了雙臂,身軀內延伸出來一道道靈氣,如同觸手一般同時纏繞上了那些流光,同時大腦開始全力計算,一時間幾乎全身血液都涌上了頭顱,頭皮上一根根血管鼓起,給人感覺仿佛下一刻,他的腦袋就要爆開,將熱血朝四處噴濺。
但是他卻成功了,那些流光一顆一顆的崩潰,在他身周如同綻放了一枚枚花火,可惜他是個男人,搭配起來未免有些失于美觀和浪漫。
但無論如何赤坂三郎已經闖過了考驗,他前方的通道黑暗中亮起了一扇光門,赤坂三郎走入其中,光門也隨之關閉。
在他走進光門之前,對孫長鳴丟下了一句話“若是還能追的上,那就來追趕我的腳步吧。”
孫長鳴雙手翻飛,快的讓人看不清影子,似乎是慢了一步,卻要比赤坂三郎從容許多。他身前的那些流光隨著雙手的虛影一顆顆破碎,最后一顆消滅之后,孫長鳴也隨之踏入了第二扇光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