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們面面相覷:總旗大人不是閉關了嗎?這么快就出來了?
就感覺吧,閉的不是什么正經關。
孫長鳴在氓江邊,把老二叫過來,然后挑選了一些法器丟給它:“吶,不要說大哥我不疼你,接下來一段時間,你估計只能自己捕獵妖獸吃了——提前給你均衡營養。”
他這次挑選出來的法器,有幾件三階,還有四階的弓弦,和那塊巨大的暗黃色獸骨。
小泥鰍歡喜的在江水中不斷翻滾,時不時的昂頭吐舌頭,嚶嚶哼哼的叫兩聲。等到大哥把這些法器丟下來,立刻一躍而起,將普通的三階法器一口吃了。
然后暗黃色的獸骨沉了下去,弓弦浮在水面上。
小泥鰍好像海豚一樣,用鼻子尖一下一下把巨大的獸骨頂了起來,然后忽然一個轉身,尾巴抽打在獸骨上。
咻的一聲,用獸骨打了個水漂!
巨大的獸骨在江面上接連擦出七八個水旋,然后一頭扎進江水里。小泥鰍已經沖了過去,歡快的一口咬住,嘎巴嘎巴的嚼著吃了。
然后,它搖著尾巴回來,開始追逐弓弦,伸著鼻子聞了聞,似乎是對味道很滿意,然后抿著嘴一吸,像吃面條一樣,吸溜整個吞了進去。
超滿足的!
小泥鰍翻著肚皮,躺在江面上,兩根須子跟大哥擺了擺,像是揮手道別,然后整個身軀沉向了江底。
江水將二弟淹沒,孫長鳴莞爾一笑,也轉身回去了,繼續閉那不大正經的關。
……
趙家小姐受了驚嚇,安全感極差,哀求著柳四白守在門外,她才能安穩入睡。
柳四白反正也睡不著,抱著自己的佩刀,坐在門外思考著整個案情。越想越是心驚,從目前的線索來看,福王真的積蓄了非常強大的實力,不造反他手下的這些勢力都不答應啊。
有的人就是天生的冒險分子,比如柳四白。既然決定要一查到底,案子越大他越興奮,就更睡不著了,仔仔細細的分析思索,應該怎樣把這個案子辦好,辦成鐵安,說不定還有機會,金殿面圣,跟陛下一一擺出這些證據,向陛下痛陳福王的狼子野心!
他這邊想的十分興奮,宅院內武者們分班值守,大戰之后一片安靜。
但是在那寒潭深處,堆滿了一具具尸體——這些都是被莊主他們殘害而死,魂魄被煉成了鬼兵,其中還有不少鬼將。
這口寒潭陰氣極重,莊主之前想把柳四白引過來,沉進潭中淹死,也是同樣的原因。柳四白的生父、生母,都是陰時出生,他自己更是陰年陰月陰時出生,乃是極為罕見的“三陰子”,這個三陰是從父母那里算起,只是柳四白自己還不能算。
沉尸寒潭后,配以秘術,就可以煉成一種罕見的“三陰魃”,可為整只鬼軍的鬼帥!
這些尸體中,都沒了冤魂,可是不知為何,有一只小小的鬼魂,看上去約么十來歲,怯生生的從堆疊的尸體下鉆了出來,在水中游動,小心翼翼的把手伸向了掛在一具尸體手臂上的一枚鐵牌。
柳四白扔下來的鐵牌。
鐵牌上雕刻著一只大鬼,九目八臂,卻法相莊嚴。手臂上各自掌控一件法器,身軀乘于白象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