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太虛師弟旗開得勝,馬到功成,初一臨凡,便解了這十絕陣之一,滅了那等仗勢小人的威風!我等,為師弟賀!”
“賀!”
周營中軍大帳之內,食案從頭擺到了尾,一干玉虛諸仙,有資格的紛紛列席其間。
如今,在玉虛擊鐘仙廣成子的帶領下,紛紛舉起手中酒杯,向得勝歸來,坐于左手首席的太虛恭賀道。
“多謝諸位師兄師弟!區區小小蓬萊十天君,微末道行,若不是太虛先到一步,又如何能在諸位師兄師弟眼前拔得頭籌!如今一舉擒拿那姚賓,不過是拖了比諸位離得近的福罷了,僥幸,僥幸爾!請!”
以袖遮面,太虛將杯中水酒一飲而盡。
視線余光掃過場中眾人,太虛發現,除了那玉虛十二金仙以及哪吒等人聽其吹捧,面色如常之外,剩余的二代三代闡教門人,竟是全都面有得色。
好似那蓬萊十天君,都如他剛剛所言的那般,只是微末道行,不值一提,若是他們早來一會兒,便能如他一般生擒那姚賓一樣。
見此,太虛心中不禁冷笑一聲,后世常說,那截教之中該死之人不少,如今一觀,這闡教之中,那合該上榜之人也不在少數。
這些人中,不乏闡教二代弟子,或許,這些人,便是元始天尊,他那二師叔當初果斷填榜的那些人吧?
想來,若是那三霄不是膽大包天,將闡教頂梁十二玉柱盡皆削掉了頂上三花,廢了一身修為,而只是對眼前的這些面有得色的二代弟子下手的話,元始天尊也不會怒急之下向她三人動手。
而且,依著太虛入營以來的一直觀察所得來看,如今的玉虛一脈諸仙,對于截教之人的好感度可謂是一路驟降。
依他估計,說是零都是在夸闡截兩家關系好,好感度達到負數,才是如今闡截兩家的常態。
早前便曾聽聞闡截兩教自昆侖山三教還在一起時,便常常多有不對付。
初聽之時,太虛以為這時的兩教只是有理念之差罷了。
但今日所見,闡教諸人對截教一脈生死漠不關心,不喜其生,而喜聞其死。
如此所見所聞,太虛對于兩教弟子,日后相互攻殺,以至打出真火,托累各家師長的推測,可以說是已經有點信心了。
主座之上,姬發雖以西岐人王之身能位列此間,可到底勢單力薄沒什么話語權。
左側首席,因人教為三教伯長,故作為唯一的人教嫡傳,太虛得以位列此位。
在其下首,因人族王公大臣天然算是人教一脈,故紛紛列席而坐。
右側由燃燈坐于首席,廣成子等人列席于其下首。
在與玉虛一脈諸仙推杯換盞之間,太虛發現姬發一直盯著自己看,不禁有些好笑。
對于其眼神中的期盼,太虛以他多年來的閱歷,不問也知道,姬發定是在打他的主意。
不過,對于是否還要在與西岐王室密切接觸,太虛此時還有些拿不定主意。
是以,盡管坐在主座的姬發目光從未離他而去,可太虛只當沒有看見,一味的與赤精子等人喝酒高樂。
對于他們這些已經可以算是洪荒中高層的修士來說,平時大都是以獨自清修為主,少有如今這般人多高樂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