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羅山作為圣人道場,終年被先天靈氣所化的白霧包圍,使洪荒生靈極少能有幸得見其真容。
偶爾有一二真言自山中傳出,被周圍生靈所得,無不立地悟道,修為大進。
穿山越澗,見慣了大羅山風光的太虛不曾有絲毫停留,一路拾級而上,不多時,便已到了八景宮門前。
“師父,弟子太虛求見!”太虛恭恭敬敬立于門前,稽首說道。
“進來吧!”
門內老君聲音聽不出喜怒,淡淡的從內里傳來。
“師父!弟子與陸壓私下交易,犯下大錯,還望師父救弟子一救!”
進的門來,太虛連頭都未抬,便跪爬于地上,請求老君救他一救。
一次性違反三位圣人立下的規矩,他可不敢說讓老君‘但憑發落,弟子認罪’這種沒有一點保障的話。
這種一聽就不是發自內心的鬼話,萬一老君氣不過當真了,那他可就要落淚了。
索性一進來,太虛便直接請求老君相救,這樣一來,不失坦誠,也能讓將要到來的懲戒輕上一些。
“你這滑頭,倒是機靈,便宜占盡,想一點都不付出,怎么可能?”老君被太虛無恥的樣子氣笑了。
這個弟子,親自教導了幾百年,他早就看出其不是個什么老實人,腦子雖說愚笨,可虧是一點也不想吃。
“弟子知此次犯下了大錯,還請師父大發慈悲,讓弟子落個從輕發落可好?”太虛一見老君還能笑出來,甭管為什么笑,可只要笑了,便代表他這一波穩了,是以,臉上立即掛上了笑容,往老君跟前靠了靠說道。
“為師這里可以饒了你,火云洞那邊也來了信,暫時饒你一回,可你那兩位師叔那里,卻是需要你自己跑一趟了。”老君看著太虛如此作態,搖了搖頭說道。
“師父請說,兩位師叔那里需要弟子做什么?”太虛趕忙問道。
君不見三霄只是言語上說了元始幾句,便身死道消?他如今可是實打實的違反了圣人定下的規矩,比三霄可是嚴重多了。要不是老君背后出面,為了圣人顏面他自己早就落得跟三霄一般的下場了。
如今聽老君所言,元始、通天都有意放過他,太虛自是歡喜不已。
“你二師叔那里先只說存著,當下之急,是你須往碧游宮一行,與你三師叔演一場戲。”
“演戲?”太虛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疑惑道。
“對!”老君撫了撫長須,嘆道:”自商周開戰之后,我與你兩位師叔便一直觀察下界……”
聽老君言其一直在觀察下界動向,太虛驚聲打斷道:“師父,既然你們一直觀察下界,怎么不在我與陸壓交易時阻止我們,反而還要讓弟子如今四處奔波!”
不滿的看了一眼打斷自己說話的太虛,老君沒好氣道:“你如今四處奔波,全部源自于你自己的貪心,怎么如今反倒怪起為師來了!”
“師父教訓的事,是弟子的錯,是弟子的錯,嘿嘿!”看老君吹胡子瞪眼,自知理虧的太虛趕忙歉意道。
“安心聽我講!”不滿的看了一眼太虛,老君繼續道:“自你小子違反規矩后不久,呂岳便散布瘟毒欲害西岐百姓,這一舉動,讓你三師叔面上掛不住,主動在我二人面前探查了一番截教教眾,卻發現,除了少數人外,其余截教教眾都是修行無所顧忌,拿生靈練法抑或是斗法之時從不顧忌周遭生靈性命。這一發現,讓你三師叔怒不可泄,恰好你小子當時也在西岐,所以,你三師叔便讓你去碧游宮,陪他演一場戲,作為你與陸壓之事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