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兩口氣,心中即使一直在埋怨通天兩頭通吃,可太虛還是只得苦哈哈的向諸多截教弟子致歉。
要不是通天讓他故意激怒截教弟子,他至于在稱呼上耍小招嗎?
“三師叔,不是弟子不愿叫您師叔,屬實是你們截教欺人太甚!”平緩了內里暴動的法力,太虛蒼白著一張臉,像極了被欺負了的人,去人家家里告狀。
太虛環首四顧,有心以指指向諸多截教弟子,可想了想還是心有不敢,畢竟,以指指面,容易挨揍。他可不想出了碧游宮,被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的截教弟子背后給下了黑手,那他可就冤枉死了。
調整了一下自身情緒,太虛痛心疾首的向通天訴苦道:“三師叔早有言在先,九州人族未定鼎之前,截教弟子不得去往九州阻礙人、闡兩教弟子扶持大周龍庭的動作。
可自從弟子親赴西岐以來,截教弟子不顧師叔法旨,屢屢犯戒出山,使得闡教諸位師弟、師侄死傷慘重,諸位闡教師兄又唯恐被截教諸位師兄師弟下黑手不敢前來,弟子看不過去,故主動請纓,前來碧游宮,求請三師叔為我等做主啊!”
說罷,太虛伏地作大哭狀。
“竟有此等事?”碧游宮之中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通天這位主人家,神念探查之下,自能發現太虛遮掩起的面容無一滴淚水為那些闡教弟子留下,這讓聽著太虛響徹大殿的哭嚎聲的通天,嘴角抽搐,故作疑聲配合道。
“師父!他在說謊!”多寶怒聲道。
多寶一直謹記著通天的吩咐,更何況,他也看不出太虛到底有無落淚。
深知截教弟子身隕西岐不在少數的多寶,對于太虛如今只哭闡教弟子,卻對身隕的截教弟子不聞不問,完全不顧三教一家之舉,心中已是真的憤怒了。
故此時質問起來,情真意切,看那模樣,已是恨不得當場將太虛拿下,早已沒了先前演戲時的那絲虛假。
通天平日里只管講道,真正管束截教弟子的是多寶這個大師兄,論起感情來,多寶對于所有的截教弟子都是極深的。
本就對趙公明等人身死感到悲傷心痛的他,在看到太虛對趙公明等人性命的漠視之態,一身怒意直上心頭,大怒道:“論起西岐三教弟子死傷,我截教弟子傷亡人數豈止是人、闡兩教倍數!便是外門弟子之首趙公明趙師弟和外門術法第一的呂岳呂師弟,也先后喪命西岐!而且,趙師弟與呂師弟的死,都跟他有關系!”
“這個,這個中間他……”尷尬的躲開已經沖到他身前,唾沫星子都快濺到他臉上的多寶,太虛心中早就有些后悔了。
單刀赴會,這是關二爺的專利,它不是他的啊!
如今頂著滿殿截教弟子已經是要殺人的目光,他除了盡可能的往通天那邊不斷靠近外,已是在無他法。
這要是沒有通天的約束,他敢肯定,現場的這些截教師兄師弟們,絕對不介意讓他感受一下什么是‘送貨上門’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