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太虛如此,心知自己單只全力催動陰陽鏡,不過盡作無用功的赤精子。
手中陰陽鏡玄光不停,暗中左手五指微屈,赤陽規則之力于指尖繚繞,只見那赤陽規則之力,綠中帶黑,相雜之間盡顯赤色,一時之間,掌心五指天柱之內,自成空間,風云匯聚。
默感其威,心中滿意之下,赤精子左手赤陽規則之力激蕩,盡數將其注入陰陽鏡,
想哪赤陽規則,本就是生命規則到達極致,從而一點死氣衍生的至強之道,與陰陽鏡這件靈寶相性相合,可謂是天造一對。如今以赤陽規則之力驅使,陰陽鏡所發出的威力,何止倍數增長。
當下,只見陰陽鏡霎時赤霧彌漫鏡面,一條九首赤色應龍,破鏡面,張翅一縱直沖太虛而去。而赤精子,在赤龍飛出之后,也不怠慢,以法力催動陰陽鏡直入九首赤色應龍之身,化作赤龍樞紐本源加強其威力。
果不其然,陰陽鏡入身之后,赤色應龍立時九顆龍頭仰天咆哮,一股蠻荒、古老,蘊含生死之玄妙的氣息彌散周遭,張翅飛馳之間,九股生死玄光柱直噴太虛。
而赤精子,縱橫洪荒至今,又豈是愚鈍之人,心中對太虛忌憚之下,唯恐九首應龍不能建功,抽出腰間水火鋒,緊隨赤龍身后,便心急而上,欲要斬太虛于前,迫其認輸。
“無量天尊!赤精子師兄這赤陽規則,生極死來,死亦生往之道,當真是秒啊!可貧道,也早非當年涇河水底一小仙啊!”九首赤色應龍,雙翅張開足以遮天,九顆龍頭咆哮之間,道道比之之前陰陽鏡所發玄光都要粗百倍的生死玄光柱迎面射來。
面對著這足以使一般大羅中期修士重傷的九根生死玄光柱,太虛輕笑一聲,不見絲毫慌張。
雖說太乙與大羅之間,差距極大,可如今囫圇吞棗,自身規則之力堪堪只達十成的赤精子,又哪來的自信,能力壓他這規則業已達九成的太乙金仙巔峰修士!
赤精子老練,知他單只一個葫蘆同時收不了九道生死玄光柱,更且不用說緊跟其后的九首應龍與親自執劍而上的赤精子。
但誰曾說過,他就只有這一件靈寶呢?
他可是人族皇子,太清嫡傳,世間先天靈寶縱是有數,可難不成能缺了他的?
九首應龍再強,可到底未脫術法神通之流,而對術法一道,他雖不精,可自有克制之法。
須知,他那開府賀禮老君所贈昆吾劍,便是先天為破法而生!
雙手相交而過,道道赤色太清仙光閃耀之間,昆吾劍已被太虛執于右手。法力涌動之間,電蛇游走,銀光炫目,長劍一揮,便有一道破滅一切,掃盡萬法的銀白劍光自昆吾劍激蕩而出,直切九首應龍。
“赤精子師叔卻是要吃虧了。”駕云虛立玉鼎身旁,眼見銀白劍光所到之處,九首應龍一分為二,楊戩不禁擔憂問詢其師道。
“莫要著急,昆吾劍雖破萬法,可赤精子師兄九首應龍之術,可不是那般好滅的。”頗有些羨慕的看了一眼昆吾劍,玉鼎心中不禁有些酸澀。
他平生所好甚少,獨對劍道情有獨鐘,如今眼見神劍在前,心中雖無貪婪之心,但心慕神劍之情又怎少的了。
“你且安心看著,你赤精子師叔獨創的赤陽之道,可不是那般好破的。”
昆吾劍雖一直被老君收藏于庫,但其名早在三族爭雄,道魔爭霸之時便傳遍洪荒。其破法之威名,那是拿萬千生靈血祭而出的,憑著對自家師兄的了解,玉鼎深知,這九首應龍,可沒那般容易被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