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沒錯，就是壟斷！”
老譚原也沒想到余超會回答出來，他只是想借著這個話題往下說。這會被余超給搶答成功后，突然忘了接下來該說啥了。
借著夾菜喝酒的功夫，在腦子里把語言重新組織了下，又繼續說道：“可是壟斷的生意，是你我能做的么？想都不要去想這種事情，再說了你這秘方其實也算不上什么壟斷。”
“再往下說，生意場上供不應求的買賣掙錢，供大于求的買賣，那就得靠人際關系，靠手段。現在說來，你這提鮮秘料都鮮為人知，連供求關系都談不上。”
“所以，第一步，就要把它推廣出去。只有推廣出去，讓更多人知道了，那你就可以憑著秘方，開辦工廠，跟雞精一樣，成為日常生活所需的調味品，甚至打敗雞精味精，也就不怕沒人買了。”
余超多喝了幾碗湯，感覺胃里的酒精稀疏了不少，頭腦這才清醒了點。
“辦廠？”余超搖搖頭，“老譚，這秘制調料我沒辦法通過機械設備什么的來辦啊，這...”
余超不知道該怎么解說才好，把別人請上門求教，又不說清楚，遮遮掩掩的，搞得別人貪圖他什么秘密一般，這就有點尷尬了。
老譚愣了回神，悄聲問道：“難道這秘方，跟你送我的那種茶葉差不多？”
余超聞言點點頭，心中也松了口氣，的確如此嘛，隨他怎么想，反正自己啥都沒說。
老譚見狀，沉思了會，突然有些遲疑地說道：“嗯，這樣的話，那就換種辦法吧。小余啊，我有個主意，說出來你考慮考慮，要是覺得不行，那就當我沒說過，成不？”
“好，老譚，你說就是了，我這人又不是聽不進意見，行不行的，我會考慮清楚的。”
老譚仿佛下定什么決心一般，咬了咬牙嚴肅地說道：“我有個想法，你那特制秘料既然稀少，那就得省著用，貴著用。最好是跟人合作，你提供秘料，對方來使用，其中因此產生的利益，雙方協商分配。”
余超把老譚的話在腦子里轉了幾圈，這主意好啊！相當于自己就是個賣調料的，參與到飲食行業里，以此作為本錢，然后從利益中分錢，還能有比這更好的么？
“老譚，這主意好是好，可是跟誰合作就是關鍵了。不怕你笑話，不是誰來了跟我一談，然后我就能答應的。
對于陌生人和不了解的人，無論他說得天花亂墜，什么合同明細理得清清楚楚，我始終無法相信啊。”
老譚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小余，那你看老哥我咋樣？我覺得這事吧，這小區外面不是有一條街的鋪面，因為人流量的關系，生意一直起不來。
我就想著能不能通過這秘料搞活餐飲，有人氣和口碑，店面自然順帶著給盤活了，這里的房產什么的也好賣出去。”
余超一聽，行啊！
“行啊老譚，換作是你的話，我信！你怎么沒想著給你那什么酒店用這個呢？我聽你提起過，你不是有酒店么？”
老譚仿佛被認可的孩子一般滿臉欣喜，他可不想因為這個想法，將原本能舒心相處的朋友換成生意場上的合作伙伴，那種言不由衷的感覺太難受了。
可是難得有這么一個機會，為了自己，也是為了余超，他不得不將想法提出來，心里還想著如果余超答應的話，會提出什么樣的條件，他又該如何應對。
這可不是平時相處，比如說這房子吧，他可以折價甚至虧本賣給余超，心里不會有什么虧本之類的想法，而是覺得這是我哥們，我愿意這么做，心里高興。
但如果換做是生意伙伴的話，那種感覺就沒有了。